“本王与太子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
萧君绾看着覃铭,又微微勾起唇角:“那想必殿下也该清楚曲萧两家与太子妃的过节,太子妃毁了曲姐姐的容貌,就算轮不到我记仇,我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向着东宫,何况太子妃如今也是百般针对奴婢,难道奴婢还要以德报怨?”
“毁了曲尽欢容貌的是苏氏?你怎么知道?”覃铭诧异却又狐疑地看着萧君绾。
“睿王殿下也是聪明人,又与东宫走得近,殿下若是有兴趣,一查便知。”萧君绾淡然一笑,“如今奴婢背井离乡来到宫里,只求过安稳的日子,荣华富贵非我所愿,奴婢和仪妃娘娘走得近,只因与娘娘投缘,何况仪妃娘娘又没有子嗣,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君绾说完便一欠告退,留下了仍在沉思的覃铭。
覃铭阴险狡诈,心怀鬼胎,从前她就看出了覃铭只是假意依附覃赫而已,不什么手足情深。
覃铭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萧君绾要让覃铭清楚她不会帮覃赫,但也不会帮别人,如此覃铭才会放过她,她本不想将仪妃牵连进来,可如今她和仪妃的情谊正好可以迷惑众人,掩饰她与慧妃之间的来往。
几日过去,毓宁宫,一如往常的平静。
铜镜中的容颜已被深宫洗去了最后一丝青涩,如今她成熟的已不止是心智,初见这样貌时才十六岁,从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女子,到祁宫步步为营的女官,这是一种怎样的蜕变。
手里的玉簪在她离开燕国后就再没有戴过,却是片刻都离不得,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相隔千里,任时间远去,她依然割舍不下,夜里时常梦见,却是再难相见了吧。
“小林子——”
覃佳柔的声音传来,萧君绾微觉不妙,覃佳柔回赖了,而凌天旭早已出宫,还不知女魔头不会不会罢休。
萧君绾收好了玉簪,走出房间,覃佳柔正在院中四处找寻,果然女魔头一出现,红菱好紫英她们都躲了起来,院子里就覃佳柔孤零零一个。
“参见公主。”萧君绾走近行礼。
覃佳柔扫了一眼萧君绾,道:“小林子呢,怎么不出来接本公主?”
萧君绾即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出宫了。”
“本公主不放人,他怎么出得去?”
“公主,凌栩本就不是宫里人,如何能久留于此,公主不在宫里的这些天,毓宁宫里的人因他而成天提心吊胆,公主是金枝玉叶自然不怕,若凌栩藏身于此被人发觉,毓宁宫有谁担待得起。”
“是你把他送走的?”覃佳柔的目光渐渐生出了恨意。。
“公主,天下好男儿多得是……”
覃佳柔打断了萧君绾的话,毅然决然:“本公主谁都不要,本公主就要小林子,你竟敢私自赶走他!”
“他若愿意留下来,奴婢也不会勉强,公主应该明白他的心思。”
“我不信,小林子都说了,他在等我告诉母妃……”
萧君绾看见覃佳柔的眼里竟泛起了眼泪,微微有些吃惊,原来覃佳柔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萧君绾没告诉覃佳柔凌天旭是为了敷衍覃佳柔才那样说,她不忍戳痛了覃佳柔,毕竟覃佳柔才十五岁。
萧君绾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言道:“公主醒醒吧。”
覃佳柔顿时怒道:“萧君绾,你凭什么赶走本公主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