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上次她与慧贵妃的谈话被覃铭听见后,萧君绾对覃铭已起了几?32??警惕,覃铭至今都不信她不会帮覃昭夺皇位,他一直都在忌惮她,岂会容忍这个威胁长存下去。
上次覃铭已经动了除去她好一劳永逸的心思,如今就算她替他扳倒了太子,也难保他不会因为忌惮而过河拆桥。
连凌浩都特地来信警醒于她,萧君绾也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信上的又一行字让萧君绾霎时震惊,娥眉紧拧,放下信自言自语:“凌天旭和覃佳柔来了祁国……”
萧君绾在心下盘算着时间,这么说,如果他们马不停蹄赶路的话,现在恐怕应该到隋安了。
萧君绾又急又气,,她怎么都没想到凌天旭会向覃佳柔妥协,上次好不容易才帮他脱身,如今又来了一出羊入虎口。覃佳柔苦苦寻找了那么久才找到凌天旭,这次岂肯轻易松手。
何况等覃佳柔回到隋安,一定会知晓她让淑贵人进了冷宫,之后又让覃赫住不成东宫,得知母兄遭遇这天大的祸事,那时覃佳柔还不恨她入骨?
萧君绾气愤之余又心急如焚,她还不知道凌天旭怎么样了,也不知他现在人在哪儿,更不知覃佳柔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就算覃赫被废,淑贵人失宠,覃佳柔到底还是公主,祁国还是覃家的,所以凌天旭在祁国不能把覃佳柔如何,而覃佳柔却能让他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他会向覃佳柔妥协,一定是信了覃佳柔会带他来见她。
萧君绾转眼看向一边,凝眸……
这次再见到凌天旭时,她该当如何?
“小姐。”
听见紫英敲门,萧君绾将信收入锦盒中,起身前去开门。
“小姐,刚才睿王的随从来过,让我转告小姐,睿王答应小姐事办妥了。”
萧君绾点了下头,此事在她的意料当中,之前见了覃铭后,她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覃铭虽然爱疑神疑鬼,但脑子还是有的,不然怎配得上“阴险诡诈”一词的形容。
泰宏帝变了卦,而直至天黑也不见慧贵妃找上门来,可见慧贵妃想必还被蒙在鼓里,那泰宏帝和覃铭的意思应当也是让她明日先斩后奏,等封王大典一结束,随覃佑出宫就是。那时慧贵妃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是生生闷气罢了,如果上恒王府抢人,想必会成全隋安城的笑话。
得了明日能离宫的准信,萧君绾方才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站在屋里看来看去,她最珍视的东西都在那锦盒里了,除了锦盒和能在宫外穿的衣裳外,其他的不带也罢。
深夜,大雪纷纷扬扬,萧君绾披着斗篷,独自出了居所。
她本该安顿小怜和赵公公也跟着覃佑出宫,但听说入冬以来赵公公的病越来越重,让他暂且留在太医院休养更为妥当。
不过她想在出宫前解开心下的疑团。
风雪之夜,宫里处处凄清,萧君绾提着灯笼慢步前行,边走边左右看看,唇边泛着轻微的冷笑。
这宫城才是个怨气极重的地方,人心比鬼神可怕。
赵公公养病的地方在太医院的偏院,那里专供在宫里有些身份地位的内监和女官养病。
见屋里还掌着灯,萧君绾上前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小怜走来,拉开门看见萧君绾,疑惑,“小姐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