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旭沉了口气,淡淡道:“随你,只要你没事就好,上次装死,这次装晕,下次再有这样的必要,可否先知会一声?”
“事出紧急,我哪儿能预料什么时候还要再来一出。”
“那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等你病好了,祁君一样会派人来请你。”
“时日一久,什么伤病都会好,只是使臣能等在隋安等那么久吗?能拖几日拖几日。”萧君绾挑眉,躺下歇息。
这几日宫里没少来人慰问,萧君绾知道,如今泰宏帝和文武百官是盯紧了这恒王府。
她人不在宫里,怎么装都成,就算派太医来,她受的是外伤,太医把脉也把不出一二。太医见她额头缠着细布,回去交差时只道她的伤还未全愈,仍旧昏迷。
上至泰宏帝,下旨群臣,无一不为此心急如焚。
每日听紫英说起外面的动静,萧君绾都不禁觉得好笑,她何时受过此等重视,偌大一个祁国,竟全指望着她一个小小的女官能平息这风波。
“小姐这下这把女魔头吓坏了,听说她被陛下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被罚关在寝宫,哪儿都不许去。”红菱笑道
萧君绾坐在床上笑得淡然,泰宏帝再怎么着急下不了狠心,他和慧贵妃进来的时候,覃佳柔手上还拿着凶器,却又是禁足这么轻易的处置。不过萧君绾的本意只是利用覃佳柔躲过这一关而已,也就不计较泰宏帝会怎样偏袒,更不关心覃佳柔会受怎样的责罚。
“小姐还要晕下去?”紫英问道。
“装晕只是权宜之计,我伤得不重,一直昏迷不醒恐怕会露馅,明日再有人来问,你就说我醒了,只是神智恍惚需要静养。”
一来几日,萧君绾都不曾离开过房间,为防有人看见,窗户也只开了一丝缝隙,从里往外看,正好能看见院中那株开得正盛的桃花,她一看就是半晌。
又过了两日,如今时外面的人知道萧君绾已经醒来,不过她这一伤,倒让包庇自己女儿的泰宏帝变得难以开口,没有即刻派人来传召她入宫。
但萧君绾也知道,她如今这般清闲的日子过不长久,毕竟使臣等不及。
果不其然,正午的时候,慧贵妃登门造访,说是来探病,实则是来探她的口风顺便当说客的。
慧贵妃刚进屋便遣走屋子里的人,与萧君绾独处。
萧君绾事先已在脸上涂抹了一层脂粉,以致面无血色,看着十分虚弱,她轻言道:“贵妃娘娘亲自前来探望奴婢,奴婢受宠若惊。”
“这事千错万错都是六公主的错,害得你受了委屈,成了这副模样。”
“娘娘言重了,奴婢不委屈,奴婢只觉有愧,当初辜负了娘娘一番美意。”萧君绾故作愧疚。这还是她安然出宫后第一次与慧贵妃单独相处,自然要探探如今慧贵妃对她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你和本宫之间岂用说这些,本宫知道你与恒王主仆情深,你放心不下恒王才执意要出宫,当初是本宫欠考虑了,不怪你。”慧贵妃顿了顿又道,“况且你出宫也没把本宫忘了,不是还特地让人来告诉本宫睿王那日的诡计吗?否则本宫还被覃铭那小子蒙在鼓里,要是他得逞,本宫和昭儿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当初她将覃铭栽赃嫁祸之事告诉慧贵妃,除了想让慧贵妃收拾覃铭外,的确还想借此化解她与慧贵妃的矛盾,如今看来是起了些作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