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要启程去燕国,方若水曾来找萧君绾认过错,并求萧君绾让她跟着覃佑去燕国。毕竟她好不容易才让覃佑接纳了自己,而覃佑记性不好,她怕覃佑这一走,等回来的时候恐怕早将她忘了,她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萧君绾当然知道方若水的心思,但她还是答应让方若水同去,只因她到了燕国不能跟在覃佑身边,有方若水照顾覃佑,能让她放心不少。
那个吊儿郎当的赵喜,萧君绾至今信不过,怕他在燕国惹是生非捅娄子,于是让他和小怜留在祁国看好王府。
临行的前一日,萧君绾独自在敬雅轩院子里清点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听闻一阵脚步声临近又忽然停止。
她停下手上的事,转眼看了看,来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睿王殿下驾临,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萧上仪贵人事忙不便迎接,所以本王只好让方尚侍带路。”覃铭站在院子门前,抬头望了一眼匾额,又虚目看着萧君绾,“你住这儿?”
“有何不妥?”萧君绾勾了勾唇角,继续清单起东西来。惊然想起这是她从前的闺房,覃铭是知道的,她又看了看覃铭,心下忧虑。
“敬雅轩,这名字是你取的?”
萧君绾即道:“不是,名字以前就有,只是匾额旧了,我重写了一块换上,我看着地方清幽又宽敞,名字也起得不错,所以在这儿住下。”
覃铭知道她压根就不想搭理他,却偏偏因他随口一句而解释半天。他抬头看向新铸的匾额,她们心性相似,就连字迹都这么像。
萧君绾忙移开话题道:“殿下今日驾临所为何事?”
“上次的事,多亏萧上仪相助,本王特来道谢。”覃铭拱手。
“殿下要谢就谢王妃娘娘,我也是受王妃所托。”
“从前本王多有得罪,还望上仪能释然。”
“明日我要随殿下去燕国,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我释不释怀对殿下来说有何影响,殿下也不必特意来道谢。”
“本王不喜欢欠人情。”
“殿下若真这么想,就将这人情还给王妃吧,珍惜眼前人,殿下贵为皇子,定然知晓高处不胜寒,皇家人心险恶,唯有夫妻情真。”
“有劳萧上仪提点,不过这是本王的家事。”
他至今都不肯接纳自己的王妃,连萧君绾都不禁替睿王妃心寒。当初覃铭那么爽快的答应娶侍郎千金,只不过是利用这个王妃来当挡箭牌而已,娶一个侍郎千金自然比娶她一个民女要强过百倍。如今睿王妃的父亲也没少帮衬覃铭,覃铭却始终漠然。一场婚礼,让一个女人一世相随,但睿王妃却像是被覃铭捏在手里的棋子,只在手里,入不了心。
萧君绾只不过是替睿王妃抱不平才多说了几句而已,既然覃铭听不进去,她也不再徒废口舌,直言问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去见燕国使臣的不止萧上仪和丰王,还有一个本王不认识的人?”
“是,他是府中的门客,也是我的同乡,殿下有何异议?”
“可我听六皇妹说他是燕国人。”
萧君绾心下一紧,她差点忘了覃铭和覃佳柔之前已有过勾结,想必覃佳柔把什么都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