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原来是萧姑娘,我姓赵名静姝,今日能与萧姑娘结识,不负在此以琴会友。”
“这位姑娘刚才说她懂这曲子。”
凌天旭的声音传来,萧君绾一眼瞥过去,甩了他无数记眼刀,本是想让他一展身手,谁知他竟先她一步推她下水!如今学得够聪明的!
“不知萧姑娘能否吟诗一首?“
萧君绾心下一紧,诗书虽有读过不少,但要她作诗,火候还差了不知道多少。毕竟吟诗作对都是宁国人偏好的事,祁国还没能以才女著称的女子,燕国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才女,而宁国却是一抓一大把。
“我……”萧君绾支支吾吾,她又斜睨了凌天旭一眼,目光带火。
凌天旭奸计得逞,欲笑不又敢笑,透过珠帘见萧君绾目光如刀,他退到人群后面,不敢再招惹她。
“我不会作诗,只知赵姑娘这曲子描绘的像夜月下的平湖,音静时如明月当空,嘈嘈切切即涟漪清波,弦音低重,恰似平湖烟波浩袅之景。”
“萧姑娘不光能将此曲记下,还能分毫不差地说出这曲子的意境,既是知音,不会作诗又何妨。”赵静姝再次惊叹,俯身捧起那把琴递给萧君绾,“这把鸾琴就赠与萧姑娘了。”
“此琴贵重,我怎能要。”
“好琴赠知音。”
赵静姝已将她视作知音,出于礼节,她便没有推辞不收的道理。
萧君绾接过那把琴,道了声多谢。
围观的人见两个女子在珠帘后相谈,什么都看不清,渐而散去,就连凌天旭都不见了。
茶坊里安静下来,没有一个客人,看来赵静姝已将此地包下。
“不知萧姑娘可是燕国人?”
“我是祁国人。”
“那萧姑娘怎会在燕国,看萧姑娘的样子,也是出身大户人家吧?”
萧君绾也不知赵静姝是不是故意如此相问,她一身素衣,一支银簪,从头到脚没有半点富贵样。
“我……我在大户人家里谋事。”
“在大户人家里当差,那不就是做丫鬟吗?”
“夕荷别胡说,萧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子,就算不是主子,怎么也得是个掌事的。”
萧君绾勾了勾唇角,沉默不语,丫鬟说话不中听,但赵静姝说的话似乎没说错。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夕荷说道。
赵静姝点了点头,对萧君绾道:“萧姑娘,我们有缘再会。”
萧君绾起身相送,看着主仆二人走远,她才抱着琴出了茶坊。
此时凌天旭才现身,缓缓拍手称赞:“看不出萧姑娘原来是个才女,不光识曲还懂琴。”
萧君绾撇撇嘴:“就我这三脚猫功夫,让人家赵姑娘见笑了,赵姑娘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才女。”她看了看手中的琴,赵静姝只夸她记性好,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琴弹得如何,毕竟赵静姝那样的行家,轻而易举就能听出她琴艺很一般,而且那曲子是赵静姝所谱,此人实在不简单
“拿着。”萧君绾将琴丢给凌天旭。
“你不要?”
“这是宁国的琴,且是琴中难得的珍品,我不要岂不是暴殄天物?只是让你帮我拿着而已。”
“你怎么知道是宁国的?”
“在街上抚琴找知音,燕国人能有这兴致?只有宁国人才喜欢吟诗作对以文会友,且刚才她说好琴赠知音,这是宁国贵族的习俗,相传宁国贵族一生会收藏两把好琴,一把赠知音,一把赠良缘,我这把是鸾琴,她手里定还有一把更好的‘凤琴’留着赠心上人呢。”萧君绾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