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回去了?”凌浩问道。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回?”
“只要夫人想回,城门落锁也无妨。”
他话里的意思她岂会不懂,燕国哪座城门拦得住景王府的马车。早不问晚不问,这个时候问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他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夫君定要听我说不想?”
“明日呢?”
驿馆那边她只能想法子瞒这一日,若是她两日没露面恐怕会惹人起疑,
“夫君知道我这次回燕国多有不便。”萧君绾垂眸。
“那,如此还得委屈夫人在驿馆小住几日。”
“多谢夫君体谅。”
她把头轻靠在他肩上,半日奔波,眼皮越来越沉……
两国的一场是非才换来两人相守一夕,实在难得。
“月暂晦,星常明,如今正是三五共盈盈,夫人不想想该怎么补偿?”
久不闻回音,他侧眼看去,见她早已靠在他肩头睡熟,扫兴的本事可谓不减当年!
见她唇边带笑,他又微扬起嘴角,吻了下她的侧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唯恐惊扰了她难得的好梦。
她梦见他们无需再隐藏,她穿着那身鸾凤和鸣的嫁衣,他牵着红绸,红绸牵着她,向燕国臣民乃至向天下臣民昭示,她就是他的王妃。
她笑着醒来,见晨曦从窗外照入,天已经亮了,这意味着又是分离。
萧君绾先行出了月华台,在外面掩上面纱。
等流云和一众伺候的奴才退出殿外,她走到门前,欲和凌浩辞行,抬头却见他身着常服。
“夫君怎么穿成这样?”
“送夫人回去。”
“可是这里离驿馆甚远……”
她话还没说完,却见凌浩已先行一步。她拦不了,心里却是高兴,快步跟上去。
还没走出王府,有奴才跑来将一本帖子递给流云。
流云看了一眼,似做不了主,于是走来转呈凌浩,道:“启禀王爷,荣惠长公主邀王爷今日去公主府赴宴。”
这个名号萧君绾有些耳熟,荣惠长公主是凌天旭的长姐,比凌浩还要年长,想来凌浩应会给她三分薄面吧。
萧君绾估摸着此去驿馆一来一回恐怕赶不及赴宴,正想让他留步,却听闻他淡淡一句:
“不去。”
他甚至连请帖都未曾过目,牵着萧君绾走出王府,府门前已有奴才将马备好。
凌浩牵萧君绾上马,载着她策马离开,不带一个随从
“长公主相邀,夫君为何不去赴宴?”
“毫无兴致。”
萧君绾皱眉:“夫君的喜好真叫人琢磨不透,除了宁国的棋、漠丹的弓、吕国的剑,夫君可还有别的心仪之物?”
“当然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