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应该庆幸祁国有一位忌惮大臣的君主,否则此法一样行不通。”
“夫君就不怕有人功高震主?”萧君绾打趣道。
“燕国的君是旭儿,夫人不妨问问他。”
“陛下现在才无心计较这些,想来只有等他什么时候接手天下,才会思考该如何做个好皇帝,该有什么样的心思吧。”
“为君者面对臣子都自愧不如,何配为君?”
“我看是夫君站着说话不腰疼,世间有几人能如夫君一样明智,连宁国公主都知道夫君是个治国奇才。”
凌浩抬眼看向她,微扬嘴角:“又吃醋了?”
“哪儿有。”萧君绾起身,往天方阁里走去,又道,“陪夫君看奏章无趣,借夫君的书一览。”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闻身后路传来一句:
“最末行顶层。”
她惑然回头:“那里有什么?”
“医书。”
“才不要,我要看兵法。”
“夫人又不征战沙场,看兵法何用?”
“当然有用,下棋,赢过夫君!”
“夫人不是说输赢不重要吗?”
萧君绾扒在门边,想了想解释道:“那是……那是为了求夫君指点的权宜之计。”
“撒谎就是撒谎,什么权宜之计。”
她扬眉一笑:“反正对策已经熟记心中,随夫君怎么说。”
一方矮案,两盏热茶,她捧着兵法,他看着天下。
瞥见她娥眉轻蹙,他放下奏章,拿过她手里的兵书,答其疑解其惑。
他将书放回她面前时不忘说一句:“书是死的,用兵之道是活的,若人人看几本兵书就能成将帅之才,那天下还不乱套?”
“是,万一以后能上疆场去历练呢。”她笑说。想起卫国已经平定,又不准备打祁国,不禁好奇,“夫君下一步准备拿哪国历练?”
“刺探军情?”
“我能刺探什么?只是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阙之下。”
“夫人不妨猜猜。”
萧君绾想了想,他之前去过麓州,难道是……晋国?想来燕国的几个邻国中晋国是最规矩的,她又实在不太确定。
“不会是晋国吧?”
“先发制人有利有弊,周国临时起意举兵攻祁,讨到了什么好处?
“半点好处没捞到,险些丢了自己的城池,周君处处效仿夫君行事,可祁国吃一堑长一智,哪儿能在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卫国亡国已是杀鸡儆猴,别看如今诸国表面上顺从,除宁国外,他们无不加强了对燕国的戒备,祁君在东州屯守军十万,而晋国在麓州外少说也屯了八万,只为提防燕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