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程摇摇头，道：“拿这点破事儿向将军邀功升官，会被同僚嘲笑的，我可没这脸。”

“那你要什么？”江雨珊有些恼了。

“不要这么多，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你请我吃个饭就成！”秦程笑道。

“一顿饭就成了？”江雨珊觉得不可思议。

“嗯！”秦程点点头，“外加交个朋友！”

“没问题，我现在就请你吃饭！”江雨珊用手肘抵了一下秦程，“你吃完就得告诉我淑英在哪儿！”

“饭今天就先不吃了，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哪儿有心情跟我吃饭呐！改天吧！”秦程道。

江雨珊不高兴了，道：“喂！你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现在就先把地址给你！”

江雨珊很灿烂地笑了，道：“谢了！”

秦程笑着摇摇头，把地址给了江雨珊。

江雨珊拿了地址，看了下，道：“这是什么破地方！”然后就要走，被秦程拦住，道：“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我丢下了！你急什么，坐下来喝口茶先！”

“大哥，别说得好像我忘恩负义，然后你被我抛弃了一样好吗！姐姐现在没工夫跟你闲扯了，拜拜——”说着江雨珊就出门去。

秦程笑着目送江雨珊消失在楼梯口，然后举起手里的茶杯，吹了吹杯里的热气，抿了一口茶。

江雨珊走出大楼，上了轿车，对司机说了个地址，接着车子缓缓发动，驶向了淑英的住所。

车子开了老远，七拐八拐终于停在了一个巷口。

江雨珊走下车，站在那个巷口朝里面望去，阴暗脏乱，两边陈列着破旧的房屋，江雨珊皱紧了眉头，心想：“淑英就住在这种地方？希望她的家没这么糟糕！”

江雨珊走进巷子里去，后面跟着她的司机，这路面稀糊，散发着阴沟般的恶臭，江雨珊紧着呼吸。

破旧的房屋门口不时有妇女在择菜，她们满脸都印着饱经生活风霜的沧桑，在一些妇女的身边还站着光脚的孩子，有大有小，不少挂着鼻涕条，他们随手擦擦，浑身脏兮兮的。

这里的人看到江雨珊都惊异地打量着她，她踏着白色高跟鞋，拎着皮制手袋，穿着很时尚的半袖过膝裙子，戴着坠花洋帽，帽沿还垂下米色的短面网，整个人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气质，看样子她不仅是个有钱人，还是个非常美丽的有钱人。

江雨珊发觉这里的人都这样睁大了眼看着自己，觉得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浑身长刺了一样。好在这样的场面不需要经历太久，江雨珊在一幢破旧的木屋前停住了脚步，她看着这房子，很不愿意相信她的好友淑英在里面，但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小女孩儿来开了门，这个小女孩眼中含泪，衣衫破旧，见到江雨珊，很不还意思地问道：“你找谁？”

“请问淑英在这儿吗？”

“你找我娘？”

江雨珊心里咯噔一下，摸着小女孩的头道：“原来你是她的女儿啊，你娘在吗？”

“在，但是——”小女孩啜泣起来，“但是我娘她正在挨打呢！”

“什么？是谁在打你娘？”

“是我爹，爹要钱，我娘不给，爹就打我娘，我也要被打，因为爹老说我不是个男孩儿，是个破烂玩意儿。”小女孩哭得更伤心了。

江雨珊忙安慰她，道：“小姑娘，你先别哭，你先带阿姨去看你娘可以吗？”

小姑娘摇摇头，道：“不行，我爹要打人的，他很凶的，他会打你的，你还是快走吧，阿姨！”

“阿姨最会打架了，阿姨不怕，你看，阿姨后面还跟着一个壮叔叔呢，不怕你爹打人的，你娘正挨打呢，快让阿姨进去看看吧，别让你娘被你爹给打坏了！”

小姑娘不哭了，看着江雨珊，擤了擤鼻涕，道：“阿姨你快进来！”于是带着江雨珊和司机进去了，接着绕到屋后的一间破房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