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邪风风火火地进来,见陆母迎了上来,就道:“母亲。”
陆母抱住陆邪的膀子如释重负道:“你总算来了,再不来,他们可就要......”她就要撑不住了。
“我们进去再说。”陆邪知道陆母是什么意思,说着扶着陆母进了正厅。
杨老爷一脸不悦地坐在椅子上,见陆邪笑嘻嘻地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里更加来气,道:“你又来干什么?”
“舅父,是谁又把您气成这样,”陆邪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然后给陆父请了安,“父亲。”
杨琰本来十分抗拒这门亲事,也打算亲自问一问陆邪的,可是现在陆邪在她面前,她却又问不出口,况且陆邪跟大家都见了礼,偏偏只晾着她,见了这情景,她反而急着想要回房去,想着抬脚就要走。
陆邪见杨琰对她避而不见,上千一步拉着她道:“我来了你不高兴?倒要藏起来。”
“见过表哥,”杨琰听了只得驻脚,然后冷冷地勾着唇,“表哥是不是特地来恭贺我的?”
梅公子见陆邪来,早就觉得如临大敌,听了杨琰的这番话,自发地站在杨琰身边笑道:“陆公子真是客气啊。”
陆邪好似没有梅公子这个人的存在一样,眼睛直看着杨琰,笑道:“那你希望我干什么来呢?你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
梅公子见了,回身拉着梅老爷的袖子,梅老爷会意,笑道:“杨老爷,咱们还是快些换两个孩子的庚帖吧。”
杨老爷见陆邪来了,一方面生气,一方面也犹豫起来,心里想着要不要再缓一缓,看看陆邪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就笑道:“莫急莫急,梅老爷特地前来,咱们好歹也该一处喝两杯,走,酒菜早已准备妥当,咱们入席吧。”
陆邪听了对杨老爷道:“舅父,我旅途劳顿,怕是要休息片刻才能入席了。”
“罢了。”杨老爷淡淡地看了陆邪一眼,不由分说地请了梅老爷往席上去了。
杨琰见人都散了,也不好一直站在这儿,只得转身回屋去,陆母这才小声对陆邪道:“你来的还算及时,再迟一点,恐怕你就要抱憾终身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陆邪笑了笑,对他来说,只要杨琰心里还有他,一切就不算迟。
陆母见陆邪早已恢复了往日的谈笑自若,有些费解地道:“跟母亲说说,你怎么就想通了呢?我费了那么多唇舌都不成,你回去了两三日就变了。”
陆邪笑了笑,“还是甘霖骂的好。”陆邪一边说一边携了陆母往房间去了。
陆母听完陆邪的话,心里倒生出另一个疑问来,他竟然这么听那甘霖的话,那他究竟是喜欢杨琰还是喜欢甘霖?
“甘霖是谁?”陆母不由地替杨琰警觉起来,看这架势甘霖算得上杨琰的劲敌啊,而且这么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