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在王府提心吊胆的住了几天,总是害怕玉壶道人出其不意地毒害严戎铎,若是严戎铎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在身边照顾的也脱不了干系吧。
皇后一直牵挂着严戎铎的病情,今天也从宫里出来了,虽然不招摇但是也带了不少的人来。
甘霖从未见过皇后,心里是紧张的,齐王妃带着他们跟皇后见了礼,甘霖便如同一个侍女一般站到一旁去了。
皇后坐在严戎铎的床旁眼中忍着泪仔细地看了看严戎铎,挤出一丝笑容,“比前几日好多了呢!王妃你辛苦了。”
齐王妃颔着头道:“娘娘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就是为王爷粉身碎骨也是愿意的。”
“这就好,”皇后轻轻把严戎铎的手捧在手中,把脸转过去流着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症,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呢?“他爱吃什么你就吩咐去做,没有的只管进宫里来要,本宫即命人送来。”
齐王妃又欠了欠身,“娘娘放心,妾身记下了。”
皇后才把话说完,严戎铎就醒了,一睁眼看见皇后,叫了一声母亲,皇后见严戎铎醒了,也抿着唇笑了,“我的儿,睡的好些了吗?看着越渐好了。”
严戎铎听了皇后的话心情也好了许多,笑道:“果然轻松许多,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皇后抚了抚严戎铎已经凹陷下去的脸,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他有事,她这一辈子也就没什么指望了,“你想吃什么?”
严戎铎听了也没回答,只是那眼睛到处瞄,瞄了半天才失望地收回眼睛,“她走了?”
皇后疑惑地看着齐王妃,“她?铎儿说的是谁?”
齐王妃忙道:“王爷说的是甘霖。”说着她转身朝站在门边甘霖摆了摆手。
甘霖心里一滞,皇后的眼睛刚好随着齐王妃的手看到她这边,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到了床旁,她还没来得及向皇后行礼就被严戎铎拉着趴在床旁。
严戎铎紧握着她的手,“本万不是说过你不许离开的吗?”
甘霖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没走,一直在一旁站着的。”
皇后见严戎铎如此依赖眼前这个叫甘霖的陌生女子心里一下子也就有了底,瞧着模样身段也足以让男人反目的,“你是不是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