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这几天不敢随便走开,一直都把志儿留在身边,离了治疗志儿的病情又反复了,可是齐王妃不敢给他吃玉壶道人的丹药。
“我不喝药,”志儿一边苦恼一边用手抱着头以抵挡齐王妃伸来的药匙,“我不喝药。”
齐王妃累的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只得把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哭道:“你要气死母亲么?不喝药什么怎么能好。”
“我要吃玉壶道人的丹药,那个不苦。”志儿就是不肯抬起头张开嘴。
齐王妃一听到玉壶道人就火大,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平时还可依着他,她心一横,“来人,把他的头给我掰起来,嘴巴给我撬开。”好说歹说都不听,她只好用强了,只要能医好他的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怎么了,”就在这时皇后从外面进来,志儿见皇后进来一头扑进皇后的怀里,“祖母就我,母亲要给我灌药。”
皇后听了看了看志儿略显苍白的小脸联系地道:“奥哟哟,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志儿乖,你要好好喝药,这样身体才能好。”
“我不喝。”志儿还是扭着头不肯配合。
皇后见齐王妃那无计可施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折腾很久了,她脸一横,很严肃地指着志儿,“必须喝。”
志儿见了皇后这个模样,一下子就不敢反抗了,只得满眼含泪地捧起药碗,皇后眼都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他把药喝尽这才满意,又对齐王妃道:“你看看孩子瘦的,让厨房变着法儿做点吃的,老二家的绍儿就壮实。”说着起身离开往严戎铎的屋里去了。
严戎铎正等着皇后,见她来了忙道:“母亲快坐。”
皇后坐下看了看严戎铎的气色,到比先前两天好了些许,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只要病情在好转那就不怕,她坐下笑着道:“看着好多了,你父亲也天天惦着你,说你这次功劳至伟,等着你身子好了再行嘉奖,看你父亲满意之色,你该明白。”
严戎铎听了心里稍稍安慰却也不大甚喜,只是道:“母亲,儿子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不中用了,”说着示意甘霖出去,等甘霖出去了他接着道:“母亲,儿子的壮志雄心早都被这浑身的疾病折磨光了,儿子现在仅有的一点快乐都系在甘霖身上了。”
皇后一听心里一酸,“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你的雄心壮志岂能被这小小的疾病困扰,你的快乐又岂会是来自一个小小的甘霖。”
严戎铎无力地笑了笑,“母亲不要安慰我了,儿子现在只有一个心愿,若是母亲能够替儿子办到,那儿子死也就瞑目了。”
皇后眼泪不住地往下滚,听着严戎铎说这些话她的心也跟着生疼,放佛身上的一块儿肉被割走,“不争气,”说着哭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来,“你有什么心愿母亲都帮你完成,可你要振作啊,你还有大好的江山啊。”
“母亲,”严戎铎制止了皇后再给他灌输什么江山之类的话题,然后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外面,小声道:“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能够让甘霖殉葬,我想生生世世都跟她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