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萧是恨严戎锵的,而且还恨着整个王府,他母亲贵为王妃他也是王府的嫡子,可是他们并不住在这里,而是单另住在外面的别院里,他早就知道严戎锵不爱他们母子了,他们的恩宠都被那些妾和妾生的孩子抢了去,哼,不过这一切也无所谓,他有的是办法报复他。
岷王妃走了几步回头见严萧没走,折返了几步拉了一把,“看什么呢?有什么可留恋的,拿银子去吧。”
“哦。”严萧这才回头跟着岷王妃到账房拿银子去,“母亲,我恨这里。”
岷王妃淡淡地看了严萧一眼,“我却不恨,它虽然抛弃了我们,但是没有它的话,我们也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儿子,你说是吗?”
“这些本该是属于我们的。”严萧并不满足他们将要领取的银子,本来他可以拥有更多的。
严萧这么一说岷王妃突然对他愧疚起来,要不是她不得严戎锵的宠爱,严萧也不会和他过这样的日子,他在王府不受重视,在宫里也是如此,想一想真是不值啊,“哎。”
母子两跟着管家到了账房,管家问:“王妃,不知道您要支多少银子呢。”
岷王妃还没开口,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就跑进来了,“管家,给我取五百两银子来。”
管家见了这少年眉开眼笑,嘱咐道:“少爷慢些跑,看满头大汗的,您要支银子干什么?”
“我看上了一只鸟儿,那个人说得五百两才肯卖。”少年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管家听了忙命人支了五百两银子给少年,送出账房门口,“少爷慢走啊。”
岷王妃母子就这么被一个少年给无视了,别说严萧心里百般不爽了,就连岷王妃也不是滋味了,问道:“这就是王爷早年的那个妾生的儿子吧。”
管家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少爷都这么大了。”
岷王妃听了不屑地冷哼一声,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果然是低贱之人生的种,一点规矩礼貌都没有,看到本妃和他兄长在这里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什么东西。”
管家听了不知道如何说话,只能呵呵笑两声,“王妃要支多少银子。”
严萧心里眼里都恨这个少年,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他用下巴指了指早已没影的少年,问管家,“他支银子都不必经过父亲的批准吗?”
管家听得出严萧话中的嫉妒,也不正面回答,“想是已经问过王爷了吧。”
严萧冷冷地看了管家一眼,心里也就明白了,当即更不高兴了。、岷王妃眼见着严萧这般不爽,心里也心疼,又想着他们母子的处境也恨严戎锵薄情,一咬牙,对管家道:“你先给本妃支十万两银子吧,不够了本妃再来要。”
管家听了几乎不敢应承,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
岷王妃见管家为难,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张口都能从这里拿走五百两,本妃是堂堂王妃,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毛孩子了,别以为本非好欺负,告诉你,皇上之所以还很器重他不过是因为本妃能忍,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闹起来,看谁吃亏。”
管家见岷王妃难缠,加上严戎锵刚才也的确说要多少给多少,便道:“王妃稍坐,马上给您支出来。”
岷王妃听了这才气消,母子两坐了一会儿拿了银票便走了。
严萧不管许多,出了岷王府的大门就缠着岷王妃要钱,岷王妃拗不过,答应给他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