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凤霖钰淡淡地说，“还算能听。”

“你这人真是不会说话，不会夸人啊。”

“我只会夸你。”

曲毕，云舞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二位公子可想让云舞为二位舞上一曲？”

“也好，只不过没有音乐，倒是可惜。”叶皓晟想了想，“我曾经也学过一些指法，只不过没怎么练习过，怕受伤，而后我也读过一些琴谱，对于琴艺岁不算专精，但也算有所涉猎，若是你不嫌弃，那我且为你伴奏吧？”

“若是公子愿意，云舞自然没意见。”

叶皓晟说着就要起身，凤霖钰拉着他不让他走。

“怎么了？”

“你手背才受了伤，现在手指也想受伤吗？”

“试试呗，现在好不容易兴致刚好，总不能让他只跳舞没有音乐吧？那多扫兴？”

“可是你又没学过。”

叶皓晟撇嘴：“怎么，你莫不是嫌弃我没有经过专业的指导训练，所以弹出来的不好听吧？”

“倒不是，我是担心你的手受伤。你手背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难不成还想再加点新伤口？”

“没事，又不是多长的曲子。”叶皓晟兀自走到琴边坐下，“那我们就试试吧。”

“好。”

虽然叶皓晟并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也没有多么灵活的指法，但是这一曲在凤霖钰看来却是他所听过的最动听的琴声，但也是他听得最精心胆战的琴声。

本来他是该欣赏云舞跳的舞蹈，可凤霖钰一心都在叶皓晟的那双手上，担心他不小心被琴弦割破了手指。

实际上叶皓晟在弹琴的时候动作也极其小心，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琴师，他也不是琴师，所以他是在保证自己的手不受伤的情况下弹奏的。如果真的是优秀的琴师，那就该尽可能地弹奏出完整且好听的曲子，而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受伤。

倒是叶皓晟，他是在看云舞的舞蹈。

不得不说，这云舞跳的舞蹈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像是在云上跳的舞蹈，他的舞技确实还不错。

“多谢公子的伴奏了，云舞给二位公子献丑了，希望二位公子还满意，不要太嫌弃。”

“你跳得很好，但是我我琴技一般，不是很娴熟，倒是给你拖了后腿。”

琴弹完了，舞也跳完了，云舞开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位公子可……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是二位公子的要求，云舞必定满足二位。”

叶皓晟一愣：“我们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啊。”

“二位公子来到这里，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云舞咬着自己的下唇说道，“今天，今天是云舞第一次接客，尚且有很多事不懂，希望二位公子不要觉得云舞怠慢了二位。”

云舞看了看旁边的酒壶，端起来把三个杯子都斟满。

“云舞在这里敬二位公子……”

叶皓晟看了看凤霖钰，拽着他的袖子说：“喝一杯吧。”

凤霖钰是觉得这种地方不干净，所以一进来虽然屋子里面摆着酒菜，但他就是没动过一筷子，叶皓晟是还没时间动。

凤霖钰看在叶皓晟的面子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刚要说话，结果就看到云舞竟然站起来，把自己的外衣脱了。

叶皓晟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二位公子来这里除了听琴看舞之外，不就是想要做这事儿么？我虽然之前没有接过客，但也听过教导，知道该怎么做。云舞……云舞现在就来伺候二位公子。”

凤霖钰把脸转到一边。

“不需要，你下去吧。”

“啊？”云舞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顿时惊慌地看着凤霖钰，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是云舞做错了什么，惹得公子不开心了么？若是云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子指出来，云舞一定改。”

“你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我们不需要你的伺候，你可以出去了。”

“不，不要，拜托不要赶我走。”

凤霖钰脸色黑得可以，眼看着就要发脾气了，叶皓晟按住他，轻声问着云舞：“怎么了？是不是有人逼着你？对你有要求么？”

云舞点头，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因为我是第一次接客，他们会有人在外面偷听着这里面的情况，所以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就会觉得是我故意的，是我得罪了二位公子，是我不好……所以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叶皓晟也压低了声音，看向凤霖钰，“外面真有人？”

凤霖钰看了看，皱眉点头：“嗯。”

外面人多嘈杂，他就没注意到动静，没想到是真的有人在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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