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怎么可能!”严氏连忙坐了回去,凑到风舒安耳边低声道,“舒安,你可不能做些违法的事情,不然你舅舅怕是要伤心死!你给严姨说清楚,这些金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是我家的啊!我没做违法的事情,也没做不道德的事情。”风舒安无辜地眨着大眼睛,“舅舅没和你说吗,我家本来就很有钱啊!”
这次换作是严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严姨,我舅舅在中元各处地方都有商铺,来到临湘只是为了方便我养伤,平时不铺张,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更是防止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觊觎我家的家产。”
“你......你们......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严氏始终无法相信与自己做了两年邻居的风家竟然是大富之家,她一直都以为风家家境只是比村里的人要好一点而已。
风舒安十分无奈,也不强迫严氏接受这个事实:“严姨,今天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家是大富之家。我想告诉你的是,墨轩之前为了那一千两银子去参加射箭比赛,最终却落得被梁元针对欺负的下场,他肯定没有与你说,那日梁元知道墨轩抢了自己的第一后,狠下杀手,幸好被墨轩躲过一劫。”风舒安将那天比赛时发生的事情都尽数告诉了严氏。
“竟然有这样的事!”严氏想想便觉得后怕,她差点便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墨轩自然是知道梁元是谁,他却为了那一千两银子拼死拼活也要拿第一,为了什么,就为了你和湘儿。只是严姨你可知,那射箭比试不过是富人一时兴起,想看比试,随随便便拿出一千两来举办的比试。但墨轩却差点为此丧命,如今梁元还买通了人,将谩骂你儿女的话散播出去。墨轩什么也没做错,但他却是受害最深的人,而梁元与那富人有权有势,便可以为所欲为,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后果,只要他们高兴就行了。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像我方才牺牲一枚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金子,却引得众多人争夺打架,我看了一场热闹,那些为金而狂的百姓却受了精神与肉体的创伤,却什么也没拿到。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捧高踩低的,没钱没权,唯有任人欺辱。”风舒安缓缓道出这番话。
严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觉得不让你的儿女认自己的父亲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保护,实际却是以爱为名的伤害。墨轩有才,湘儿貌美,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因为他们有一个当尚书的亲爹,而你,却始终放不下凌向阳抛弃你的那点怨恨,从心底里抗拒孩子们承认这个父亲,你是想着这样,凌向阳便一辈子欠着你的。你心安理得了,却没想过受苦的却是墨轩与湘儿。凌向阳是抛妻弃子的罪魁祸首,你便是剥夺孩子应有一切的帮凶。如今墨轩被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子凌辱,被尚书夫人追杀,你却一昧地逃避,非要他们一辈子过这样受人欺辱胆战心惊的日子。试问,你这是真的爱他们么?”风舒安对严氏没有半丝对长辈的敬重,反而字字都戳着严氏的心窝。
“我......”听着风舒安这个比自己小得多,却一字一句都敲在自己心头的女子说出来的话,严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往下流,“我又何尝不想他们好,只是......只是.......我不敢放他们去争,胜算太小太小,我看不到希望。”
看着严氏伤心地掩面而泣,风舒安安慰地开口:“严姨你放心,我与舅舅都会帮你们的。”
“帮?如何帮?就算你们风家有钱,但又如何与当朝尚书与丞相斗?我不想连累你们。”
风舒安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严姨,你看,这个分量如何?可足够与当朝尚书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