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而已。”风舒安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方才那人淡淡一眼,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参加皇上!公主!”渊一进来,便行了个大礼,不是对钟杨,而是对风舒安这个第二次见的小主。
“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束。”钟杨虽然已是皇帝,待属下如亲人一般,可渊还是不敢越距,到一旁与墨和水茉儿站着。钟杨看见一旁兴致缺缺的水茉儿,笑了,“你们多日不见,想必也不少话要说。朕看茉儿呆在这里也嫌闷,渊,你便带着茉儿与墨随处去逛逛。朕与公主也有话要说。”
还不等墨和渊反应,水茉儿便高兴地应下,两人见状,也只好跟着陪她离去。
“有什么事不能让他们知道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钟杨抿了一口茶,在方才说到孟尧灵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妹妹有事瞒着墨他们。
“皇兄,你的眼睛是有透视的功能吗?”风舒安真的不甘心啊,为什么同是一胎生的,她掩饰得这么好,钟杨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噗!”钟杨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还好风舒安矫健地一躲,才避免了衣裙被他弄脏。
“你......你喊我什么?”钟杨尴尬地擦了擦自己嘴唇边的茶迹。
谁知风舒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皇兄啊,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血浓于水的事实否认不了,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当本公主的哥哥吧!”
“你够了吧?是朕勉为其难地认你这个妹妹才是,这么好心认自己小?说罢,闯了什么祸要皇兄替你擦屁股的?”钟杨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肯定是有事求自己。
钟杨本是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语气也是一贯的戏谑,却不想风舒安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她浑身上下散发一种落寞的不安,这可吓坏了敏感的钟杨。
“你不会为了收购凌家漕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风舒安想收购凌家的漕运,他早就知道,亦知道这是为了日后的大业打下钱财基础。只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如此不安?想当初,他从许承手下救下她的时候,他这个妹妹可是在生死面前也毫无惧色的。
“我想嫁人。”风舒安突然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钟杨。
“什么?!”钟杨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强忍着笑意,“你......你要......嫁人?”
风舒安不满地暼了钟杨一眼:“干嘛,我都十八了,不应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吗?”
“应该!应该——好好,我明日便让人为你物色人选。只是,为何这么......仓促?”钟杨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是啊,妹妹都这么大了,是该嫁人了。
风舒安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浑身落寞之色也没有了,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钟杨的幻觉而已:“因为——”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了钟杨的耳边,“我怀孕了。”
这次钟杨倒是没有惊叫出声,而是整个人完完全全呆住了。风舒安断断的四个字,他难得地消化了几秒钟。
“哟!真想不到啊!谁的?”钟杨反凑到她的耳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好奇八卦地问。
风舒安无奈地推开了一脸“无耻下问”的钟杨。
“说嘛!说嘛!到底是哪位英雄好汉竟然肯收了你?”钟杨当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笑风舒安的机会。
却不想风舒安没有再望他,自顾自斟了一杯茶轻抿,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沈酹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