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女医来看过,已经确认了,那原氏的确又派人将湘儿凌辱了!”墨一脸的痛心与悲愤,若不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坏了大局,他早就去取了那原氏的项上人头。
严氏也是一脸的疲惫,显然是整晚没有怎么睡,她面前摆着的白粥都没有动过得痕迹,怕是伤心得吃不下饭。
听完墨的话,风舒安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顿了顿,却是没有停下,沉默地吃完了一碗白粥,又用了些点心。严氏见状,更是不满了,冷嘲热讽道。
“我的湘儿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用早饭?”
风舒安正将一枚桂花糕送进嘴了,听着严氏的指责,也不生气:“严姨是觉得,我吃不下饭,就能挽回湘儿所受的伤痛吗?既然不能,不如好好保存力气,想想如何替湘儿报这个仇。”甜腻的香气在嘴里融化,风舒安只觉得桂花糕落肚的那一刻,胃里忍不住翻腾,当即便将嘴里剩下的桂花糕吐了出了,紧跟着一阵干呕。
墨可不知道风舒安怀孕了,只觉得她是身子不适,紧张得不行:“可是哪里不舒服?水茉儿,快去请大夫!”
“不用!”风舒安暂时还不想被包括墨在内的其他人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可能是嘴贪,吃得太急了。”
见墨还是不放心,风舒安连忙转移了话题:“好了,我吃饱了,我去看看湘儿。”
“舒安。”墨突然叫住了她。
“恩?”风舒安的脚步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湘儿的事情......”墨犹豫了下,按理说主子的想法他不应该随便过问的,可他实在是担心湘儿,更怕她醒来受不了刺激再寻短见,“你有什么打算?”
可还不等风舒安开口,严氏便怒视着她插话:“墨郎,你问她干什么,舒安根本就无意帮我湘儿,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你为难。湘儿的冤屈,我这个做娘的,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替她讨回公道!从今以后,我凌家的事不用你们管了!”
“落纯,你这又是何苦?”面对严氏的无理取闹,墨一脸的无奈。
“讨?如何讨?怕就怕,就算你拼了这条命,也替不了湘儿讨回公道吧?”风舒安对严氏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连在墨面前做样子也不屑了。
“湘儿是凌向阳的女儿,我去跟他说湘儿的遭遇,让他看清原氏这个贱人的真面目!湘儿毕竟是他亲生女儿,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理!”严氏一幅主意已决的样子,让墨也忍不住失望地摇了摇头。
“落纯......”
“严姨,你说湘儿是凌向阳的女儿,那原氏同样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原氏一口咬定湘儿不洁,让凌向阳派人验她的身,到时你说凌向阳会不会帮一个清誉尽毁了女儿?他十五年前能抛弃你们母子,十五年后同样也能为了原氏不认你们,他肯认墨轩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若是让他知道他有一个早已被人凌辱的女儿,无论湘儿受了多大的苦楚,她不洁是事实,更是官场同僚打压他最好的借口,你说,这样一个败坏家门声誉的女儿,他会不会要?别说认回湘儿,他不找人杀人灭口已是最大的仁慈。”风舒安字字在理,女子的声誉何其重要,特别是在高门官家,身子不洁的女子除了常伴青灯古佛,还有什么出路?无论多么受宠的女儿,只要被人凌辱了,她的这一生便完了,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你!你——”严氏被风舒安的一席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严姨我也明白地告诉你,只要湘儿在一天,她就是原氏打压你们的最佳资本,没有我们帮你,你还想鸣冤?能保命就该知足了!”风舒安毫不畏惧地与目呲欲裂的严氏对视,最后不屑地眨了一眼,转身欲要离去,却不想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睡袍的满脸泪痕的凌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