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太后冷冷一笑,对风舒安的话嗤之以鼻:“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吧?就算哀家有心放你,这天下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一个谋害太妃的凶手。况且既然你皇兄已经选择了兵权,你就再没选择活着的权利,要怪就怪你没那个本事说服你皇兄救你。”
风舒安沉着的眼帘突然掀开,目光肆意而张扬:“百密终有一疏,某人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破绽,皇上现在已经去寻找证据了,太后难道很真以为羽湘身在狱中便为自己翻不了案么?”
“你!”蓉太后虽然不相信风舒安能真的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她若真的有办法,也不至于在这牢房之中受那么些天的罪。况且摄政王设下的计谋从来都没有人能破,这次也不会例外,可是为了夜长梦多,她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说多也无用。哀家此番前来,便是送你上路的。下辈子可要记得,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的!来人!赐酒!”
随着蓉太后的一声令下,一名太监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前来,托盘上放着一杯无色无味的毒酒,外表看起来,与普通的白开水并无二致。
“等等!我都这幅样子了,太后还是这么迫不及待么?”风舒安又咳了两声,却时刻在无意地双手护腹护着自己的孩子,“太后就不怕落得个残害无辜的罪名么?”
“你本身就是罪人,何为无辜,便是天下人知道是哀家赐死你的,也不会说半句的不是!”
“可我肚子里这个是无辜的,太后就不怕日后夜里,一大一小两个冤魂向你索命么?不过想来太后也是不怕的,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手里哪没沾过几十乃至上百条的人命,若太后会惧怕这些,想必也活不到现在了。”
“你以为你在此拖延时间有用么?来人,灌酒!”蓉太后脸色阴沉,位高权重者,哪个不是艰难血腥中走过来的,她没错。
风舒安淡淡地暼了那被毒酒一眼,快速地吐出了一句让蓉太后心惊肉跳的话:“你信不信我这杯酒一下肚,你联合外敌谋害前大将军种穆一事便会迅速传遍中元的每个州县。”
“等等!”蓉太后震惊地看着羽湘,似乎不敢相信她方才说的,她阴沉着脸喝退了身旁的人,只留一个心腹娟儿在旁,“你什么意思!”
风舒安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蓉太后难道听不明白人话吗?我说,你要是想天下人都知道,是你联合断魂堂的杀手一起谋害种穆将军的,那边大可下手杀了我,反正现在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是吗?”
蓉太后冷笑,她不知道风舒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是在空口说白话:“既然你知道此事,那便更留不得了。说吧,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呵!”风舒安轻笑,“太后不会当着以为羽湘如此天真吧?我若真说了出来,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便是,三天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不过现在,可能有两个、三个、四个,而且他们的手中掌握着绝对的证据。怎么样?放了我,换这个秘密永远沉睡下去,如何?”
“啪!”蓉太后扬手便给了风舒安又一把掌,打得原本便羸弱的风舒安整个人倒在了简陋的石床上,散乱垂下的发髻掩盖了风舒安眼中闪过的一抹狠唳。
“你竟然敢欺骗哀家!好大的胆子!你以外此事让皇上知道了,哀家还能让你有活路吗?!”蓉太后满目阴狠的冷意,若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目光必定早已吓了个半死,而风舒安只是置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