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黎非奉结果原诺靖递来的毛笔,“只是单凭你一个毫无一官半职的士族子弟,本大侠凭什么相信你?”
“要是黎大侠真的不相信在下,今晚就不会再来。虽说话是这样说,但规矩还是要有的。”原诺靖指着写好赌约的绢帛上盖着的玉玺红印,“这便是我们的诚意。”
黎非奉看了,得意地笑了几声,挥笔在两份一样的绢帛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原公子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哭得太惨。”
原诺靖将两份绢帛叠好,拿了其中一份给黎非奉,笑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黎大侠此言过早了。”
黎非奉接过那份绢帛,不屑地看了原诺靖一眼:“便冲我这入皇宫如入无形之景的修为,你便应该后悔与我定下了这般赌约,等着吧!”说罢,那冰蓝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速度之快,让屏风后看着这一切的钟杨都为之咋舌。
“黎非奉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怕是他早已光顾了你府上好几回,将你府上的地形暗室都摸透了,你可要小心。”钟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若是这样的聪明人当真能为朝廷所用,那真是朝廷之福。”
原诺靖微微颔首:“会的,黎非奉虽然厉害,但是他最致命的弱点便是自负。这一场战,还未真正开始他便输了一半了。”
钟杨扬了扬眉头:“这话可不像你说的。”
原诺靖无奈一笑:“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法眼,是公主说的。”
“哦?”钟杨语气不明,“她倒是了解黎非奉。”
原诺靖听罢,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转移了话题:“皇上。今日听说刑部审了太妃落池一案,可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找出了。”钟杨点了点头,想起风舒安的那份细心与机智,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萱儿让朕派人去查太妃的遗体,果真在太妃膝盖处发现了被小石子敲打的痕迹,经仵作与刑部的探案人员勘查,断定太妃并非如太后所说那般是被推下荷花池的,而是被一颗小石子状物射击膝盖,因为身子失去平衡掉下池中的。”
“这个臣也听说了,只是听说按照太妃当时所站的地方,那小石子应该是从公主所站之地射出,为何......”原诺靖也一早想到了太妃是被人故意撞下池了,但就算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还是对公主不利,他之前为了想给羽湘洗脱冤屈,思前想后,却还是没能找出太妃出事的真相。
原诺靖问到这,反而让钟杨笑了笑:“这一点朕也没想到。那日朕去牢中见萱儿,在临走之时她轻轻地在朕的手背上划了划,这让朕恍然大悟。”
原诺靖脑袋突然清明了开来:“莫非是有人借助了小石子的反弹之力?”
“没错,那加害太妃之人将小石子射向萱儿所站地方身后的假山之上,石子碰到更加坚硬的石头必定按特定的角度折射而去,那被改变了方向的小石子,便能朝明媛太妃径直射去。朕派人去查了案发现场,果然在假山上发现了被石子划过了轻微痕迹。”钟杨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这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从来都不曾缺席,想来轩辕凛澈手段也是高超,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终坏他大事的竟然会是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明媛太妃。风舒安出狱以后才告诉他,太妃临死之前曾在她手臂上轻轻地划了划,她才会想到假山上会有划痕。
“那真正的凶手......”虽然他知道此事的幕后主使必定是轩辕凛澈,但还是有半丝希冀此事能削去他一丝势力。
钟杨冷笑:“凶手?不过是太后推出来的一个替死鬼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