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爱卿与原大公子断绝了父子关系?”
“回皇上,臣今早便与原诺靖三击掌断绝关系,从此荣辱两不相干,无论皇上怎么处置他,臣也决不会为他求情半分。只是原诺靖毕竟是臣养育了多年,如今他犯下大错,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望皇上责罚!”原博说罢,诚恳地跪了下来,一脸的决绝与痛心,仿佛原诺靖真的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还未等钟杨开口,黎非奉倒是先笑了:“我说原丞相,你儿子可是做了天下的好事,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大错呢?像爷这种人见人爱的侠盗,就早应该光明正大地活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毕竟爷代表的是正义,劫富济贫的正义,懂不懂?”
看着黎非奉如此得意犹不知耻,反而为荣的态度,在场的大臣都恨不得直接上前扇他几个耳光,他们家中稍微有些财物的,哪个没有被黎非奉“关照”过?总想着有一日朝廷能够将这名江洋大盗缉拿归案,到时候自己再去牢中狠狠地踩上几脚,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原诺靖,让他们的幻想永远泡汤,这叫他们如何能甘心?顿时便觉得丞相与原诺靖断绝父子关系一事做的非常合理,况且此事虽是皇上允诺的,但谁人敢明面上怨恨皇上,还不是只能将全部责任都推到挑唆皇上的原诺靖身上。
“等一下!”一直低头不语的原诺靖突然开口了,“我与你的赌约中可没有将你的偷盗行为合法化这一条!”
钟杨看着堂下众人的神色,加上原诺靖突然如此不合理的说法,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
黎非奉笑了笑:“原大公子不会是因为输了比试一时接受不过来伤到脑子了吧?你可别忘了,爷本身也有一份赌约,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写明若是我赢了比试,你们朝堂便永远不得再发放通缉本大爷的条令的。”
“当真有此条?”钟杨也是疑惑地问道。
黎非奉看着原诺靖直直射过来怨毒的眼神,从怀中将那份赌约抽了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将赌约往钟杨扔了过去:“皇上可要看仔细了,这些明明白白写着的事实,可不是原大公子一句两句说没就能掩盖过去的。皇上还是赶紧颁布圣令吧,想必皇上也不会因了这小小的比试而毁约,毁了自己一世的英明吧?”
一旁暂代殿阁大学士一职的程于学看着黎非奉从上殿便一直嚣张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怒骂:“黄毛小贼!此处是朝堂,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注意你的言辞!不然便是不敬皇上一条,便可将你入罪!”
黎非奉听罢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后退了一步,随即讽刺地笑道:“我不敬皇上?我很敬重皇上啊!你哪只眼睛看到爷不敬皇上了?呵!爷就算不敬,也是对你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臣子罢了。为了怎么接待别国使臣一时也能花那么时间争论,却不见你们实实在在地解决民生问题,啧啧,你们的能力爷实在是不敢恭维。”
“你!......”程于学也算是朝中老臣了,却被黎非奉此番话气得无处反驳。
“程爱卿,消消气。”钟杨终于开口做和事佬,“黎大侠年少气盛,火焰高点也是正常。”
“皇上!”程于学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座上的钟杨,似乎并不理解他为何会为黎非奉说话。况且黎非奉年纪可是要比皇上还大,这还年少气盛?
黎非奉笑了笑:“还是皇上圣明,想必关于此次比试,皇上也是会履行承诺的吧?”
钟杨将黎非奉扔过来的锦帛细细地看了一遍,随即温和地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希望黎大侠也信守诺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