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靖”两字仿佛是一个精致的小锤子轻轻地敲击在原诺靖的心头,这两个字的语气那么轻、那么柔,却将寒冬里原诺靖的心,暖了个遍。他无奈一笑,自己并非不会说谎,只是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容易被看穿罢了。
“你不用这样专门安慰我的,我也知道最近边境战事吃紧,加上又是年关,朝廷之事必定已经够让皇上焦头烂额的了,你还是多点去替他分担吧,他好我便开心了。”风舒安温和地笑着,那苍白的娇唇微微扬起,更显几分病态的较弱美,原诺靖看得舍不得移开眼睛。
他将一旁的手炉拿了过来,放到风舒安面前:“这屋子的保暖效果很好,只是你也要常备好手炉,可别着凉了,你现在身子弱,况且还怀着孩子,要更加当心才是。好了,我也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风舒安目送原诺靖的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她才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刚好被进来的水茉儿看见。
“公主!公主怎么了?快,去叫孟医师。”水茉儿一边扶着风舒安,一边对水彩喊道。水彩儿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找了今日与他们一同来这院子,现在在房内休息的孟尧灵。
风舒安的病情又加重了,昏迷了好几日,孟尧灵吩咐水茉儿与水彩儿不断地用药汤给她泡澡,只是她的病情看起来没有半点好转,反而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唇色又原本的苍白变成了青紫色,水茉儿与水彩儿都急出眼泪来了,可她紧闭的双眼还是没有睁开。直到七日后,风舒安原本苍白的脸蛋整个都变成了如同死婴一般的青紫,孟尧灵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看到孟尧灵的表情,水茉儿与水彩儿心中虽是担忧得不行,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孟医师,公主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
水茉儿说道一半,便哽咽着别开了脸。水彩儿也是一脸的紧张,生怕孟尧灵嘴里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
孟尧灵将银针从风舒安的身上一支一支地取下,边取边说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先?”
水茉儿与水彩儿愣愣地对视了一眼,齐齐说道:“好消息。”
“好消息便是你们公主已经脱离了危险,而且体内的余毒也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孟尧灵说着,从风舒安脊背出将一支变黑的银针取下,一股黑色的血液随之缓缓流出,她另一只手拿着一条手帕将那黑血吸住,渐渐地,风舒安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回正常,“前几****病发,体内毒素不受控制溢满全身,进入到脑中,所以才会导致昏迷状态,经过几日的救治,加上我的施针,她体内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将余毒渐渐汇聚在一处,反而是加快了除毒的速度,总得来说,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
水彩儿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随即一脸崇拜地看着孟尧灵:“可是我见公主方才脸色还很恐怖,难道她体内的余毒就是这么少少的一摊黑血?”
“当然不是。”孟尧灵将银针拭擦好收回,又将那布满黑血的手帕收放好,才抬起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她们,“这便是我要与你们说的坏消息。其实公主这次之所以能撑过难关,主要还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依我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