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一身紫红铠甲的白若锋正坐在高高的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身狼狈的蓉太后,而他身旁,则是一身正式王爷宫装的沈奇清。沈奇清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微微流露着失望之色的双眼已经表明了他的所想——是的,此刻不说是他,便是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番景象,想不怀疑蓉太后也很难吧?
“来人!将这些离月芳的一干人等全数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白若锋高高举起沈酹月亲赐的令牌,一众禁卫军听令齐齐上前就要将人抓拿。
“谁敢?!”上官蓉大喝一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那是上位者多年自然而然积累出来的威严,是学不来的。她这么一喝,果然生生将那些想要上前的禁卫军的脚步都止住了。
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一身的雍容华贵的衣袍早已沾满了肮脏的灰尘,原本整齐利落的发髻现在确实东歪西倒的,不少的碎发还散落在肩膀上。只是她那双凤眼一瞪,脚步一走一踏稳稳地踩在那结实的黄土之上,身后的衣袍长长地拖气松散的泥土,一举一动,皆是大家之态,让人肃然起敬。
最终,她在距离白若锋还有三个身位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扬起脑袋威严地盯着高骑在白马之上的白若锋,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白若锋,你是要造反吗?!”
虽说她如今一身的狼狈,可那气场却丝毫不减,若是一般的人见状也忍不住心生怯意,可惜了,她如今面对的是白琳琅的嫡亲哥哥白若锋。只见后者嘴角微微扬起,甚至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蓉太后。
不一会,上官蓉听到沉稳低缓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上响起:“给我拿下!一切后果有本官担着,若有一个遗漏,你们这把佩刀,便不用再戴了!”
“白若锋!你!”蓉太后话还没说话,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冰冷的刀刃驾上了,原来白若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身下马,电光火石间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对准了她的脖子驾了上去。
白若锋冷冷一笑:“今日还麻烦蓉太后纡尊降贵陪下官走一趟,至于本官是否造反,还是皇上说了算。带走!”
其余的禁卫军见白若锋连太后也敢擒,当即也便不再害怕,纷纷上前将其余的上官家暗卫给拿下。
“不知蓉太后可否告诉下官,这些武艺高强之人,与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白若锋挑眉,双眼虽弯弯地笑着,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寒意刺骨。
“哀家不认识他们,不过哀家倒是很想问问,你这样对待一国太后,难道就是皇上授意的不成?”上官蓉冷冷地斜了白若锋一眼,可后者还是一幅不惊不惧的样子,气得她差点便咬了自己的舌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贵为太后,也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负责。啧啧,真想不到,堂堂太后竟然会是离月芳的幕后主使人,难怪这么久了朝廷一直查不到离月芳的行踪,你说便是皇上有心保你,天下人又如何能放过你呢?太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