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传承,居然出现了何向东这样一个奇才。单口相声可以说是张阔如的功劳,但是对口相声呢,他说的这么有火候,这是谁教的?
“方文岐?”王弥苇又念叨了一遍他的名字,杂乱的眉毛皱了起来,细细又思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起来有这个人。
其实方文岐在相声界的名气并不算大,不管还是在旧社会还是在解放后,在业界名声也不响,再说他和他师父又是半路上拜在一个已经改行做生意的寿字辈前辈的门下,跟其他同行也没有什么亲近关系。
王弥苇跟他们这一枝儿也不熟悉,没听过方文岐这个人太很正常了。
稍稍思索了一番,王弥苇困惑地笑着摇摇头,可能是身怀绝技但是囿于各种现实原因没红吧,也有可能是因为何向东有跟着别的艺人问艺学习吧。
王弥苇弄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对方文岐这个人却是愈加感兴趣起来了。
晚上演出结束了,顾柏墨和李泉江也就直接回家了,何向东也没有跟他们介绍王弥苇,也没法介绍,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
范文泉和张文海和王弥苇道了别之后也就回家了,走之前,张文海还不死心地再摸了王弥苇一次底,结果又被人忽悠瘸了,快到家了他才反应过来,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何向东和王弥苇老爷子在路上走着,他们俩准备坐公交车回去,去张阔如家坐公交坐地铁都可以,坐地铁快一点,但是还需要转一趟公交车。
九点多的北京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喧闹了,深秋的冷风吹在身上给人一种特殊的安静感,略冷但很舒服,陈军已经被何向东早早打发回去了,他和老爷子有点话说,不想让别人听见。
爷俩漫步走着,还是王弥苇先开的口:“你的相声是跟着谁学的?”
何向东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王弥苇会这样问,相声当然是跟着师父学的,不然还能是谁?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解答道:“跟着我师父方文岐学的。”
“方文岐。”王弥苇又念了一遍,看透沧桑人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一样的神彩,他道:“有机会给我讲讲你师父的故事,我想着这定然是一位奇人。”
何向东点点头道:“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是否能知道您的来历?”
王弥苇抬起了头,遥望着天边清冷的半轮残月,道:“很想知道吗?”
何向东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您绝对是当时单口相声的第一人,绝对是一代宗师,可是相声届却完全没有您这号人物,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很好奇。”
闻言,王弥苇也只是淡然一笑:“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不过,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传承我的衣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