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很有书生气,性子也很稳重,看起来就很老实,这就是个老实人,而现在这个老实人都已经被那信口开河的老人给逼疯了,都快哭出来了。
这样喜剧也就出来了。
三人在台上说着,台下观众是哈哈大笑,效果非常好,现场的同行们也是怔怔出神,说不出话来,方文岐的相声水平可确实让他们大为吃惊,人家这尺寸把握的也太秒了。
别看台上站着三个人,但真正控制节奏的还是方文岐,相声表演的非常稳,该快的地方就快,该慢的地方就慢,而且还就是透着那股子稳重劲儿。
这场演出就算是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这时候他们也才惊醒过来,原来这在业内名声不显的方文岐居然如此厉害,难怪能教出何向东这样的徒弟来了。
果然名师出高徒。
何向东之所以把老二扥到台上来,就是因为老二更加适合说这段相声,仅此而已。
其实何向东心里也清楚,老二现在是捧哏,虽说三分逗七分捧,但是捧哏的想成名立腕太难了。
不说这孩子了,就连薛果现在名气也跟自己差着好几截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钱国生一直站在看着,他特别想近距离上去瞧瞧师父,可是他不敢,上次一见师父,师父就直接被他气的晕过去。
他这次可不敢再上了,现在师父都已经是这样身体状态了,他哪里还敢啊,只能是远远看上一眼,能看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场相声说完,爷仨回到后台休息,第三场鸡犬升天组合上了,这是帮场。
方文岐到了后台,累得够呛,毕竟年纪在这儿了,但他的精神还是非常兴奋的,一直在不停地说着话。
何向东端着杯水,道:“师父,您歇会儿吧,你不累啊?”
方文岐道:“不累,痛快着呢,好些年没说这么痛快了。”
何向东摇头苦笑。
方文岐又问:“哎,接下来是谁了?”
何向东道:“侯先生他们那对儿要上了。”
方文岐点点头,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想,缓缓说道:“你的脾气我知道,跟我一样,太硬,容易招惹是非。以后遇事呢,多跟侯先生商量,别老随着自己性子来,我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这上头了,你可别学我。”
“侯先生经得多见得广,多听听他的意见总是没错的,他们侯家在相声界根深蒂广的,你以后在相声界也不算无依无靠了。咱们这枝儿没出过角儿,你也没有得到过师门庇护,苦了你了。”
何向东默了默,摇头说道:“我没在意过,无所谓师门显赫不显赫,师门显赫又如何?再显赫的师门现在也被向文社压在脚下,我不需要强大的师门,因为我自己就已经足够强大了,我们向文社就是我们这枝儿最强大的师门。”
方文岐叹了一声,又笑了一声,感慨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