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中,总有一些事情,我想很可能是我原本那个魂魄的事情。她应该是个女子,她收了一个小正太做徒弟,小正太十分依靠她,常常扯着她的衣角,她总是买上糖葫芦笑着看着徒弟吃完。师父:俯首作揖谢师恩,呐,我喝了你的茶,就是你师父了。江湖险恶,咱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徒弟”:嗯。”师父:”我先去给你买包包和糖葫芦,你等着我!怎么了?一个人害怕?“”徒弟:才没有!”师父:”那你为何拽着我的衣角?”徒弟:我……”
师父:不怕,师父跟着你。””只道是,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说来几人能知?”徒弟:”都跟你说别跟着我了,你怎么还跟着!”师父:”……”徒弟:”干嘛不说话!”师父:”你不是嫌我吵么?”徒弟:”我……不是那个意思。”师父:”马上就要出师了,我给你准备了新衣裳,你试试?”徒弟:”你做的衣服太丑了,穿着这么丑的衣服我怎么名扬天下?”
敬师堂前,他们种下桃花树,小徒弟敬上香茶,他们约好,携手江湖,师徒相伴。烟花三月,扬州闹市,他们策马同行,相依相互,那是最美好的记忆。只是常常,师傅会在河边静静呆着,无论春夏秋冬,寒暑风雨,仿佛在等谁,又仿佛在回忆谁。
后来,徒弟长大了,渐渐厌倦了师傅的唠叨,想像个大人一样,甚至打掉了师傅给他的糖葫芦。徒弟和师傅说,要去闯荡江湖,要名扬天下,师傅低头替他的剑穗编着流苏,依旧是注意平安的唠叨冬天了,师傅给他缝了冬衣,他嫌太丑配不上要去名言天下的自己。师傅去河边更频繁了,有次徒弟问她:“喂,你一直在这,都没去过别处,是不是在等着谁?”
师傅看着流水痴痴的说:“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徒弟又问:“你一个人这么久,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
师傅沉默了,半响看着他,说了一句徒弟当时不太理解的话:“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可我一直都在啊,徒弟想着。徒弟成长为英俊的青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可以出师了。
纯阳宫师徒切磋,作为最后的出师礼,师傅输了,感慨徒弟还是长大了。徒弟很得意,终于可以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师傅仍然不忘唠叨和叮嘱,徒弟让师傅安心,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
之后,两人很少再见面,师傅常常能在酒肆闲谈时听起徒弟的事迹,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曾是他的师傅。敬师堂外,当年桃树已然叶落做尘土,
师傅还不忘埋下些陈酒,盼望徒弟会回来,他们还能一起把酒言欢,他会说他闯荡江湖的故事,她依然会不忘唠叨家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