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真的下跪的动作，王源轻掀了一下眼帘，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情绪也很激动，“唐笑笑，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真想跟他撇清关系吗？

是，她是这样想的，她再也不要卷进他和白雪儿之间了。

“是。所以你放开我，让我走。”唐笑笑连连点头，动了动被紧拽的手腕，不断滚落的眼泪“吧嗒吧嗒”滴在王源手上传来滚烫的温度，寒风一吹刺骨的寒冷从手背一直传到他身体，他的心好冷，好痛。

王源慢慢弯曲双腿也跪在地上，他紧紧捏住她的肩膀，许久才喑哑道：“唐笑笑，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他不相信她真的不爱他了，边说他的眼泪也和唐笑笑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错了，那只是他们未到伤心处。

唐笑笑纤长沾染着泪珠的眼帘轻掀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到尖小的下巴无声落下。

不爱吗？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跟白雪儿打赌，更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让他再有一次接着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所以她爱又怎么样？不过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伤害她的理由而已。

不，她累了，她不要在受任何人带给她的伤了！

她违背良心，口是心非道：“是，所以……”

“唐笑笑，你真是一个坏女人！”王源不等她说完打断，含泪的眼眸猩红犹如发怒的猛兽，他情绪很是激动，捏住她胳膊的手力量不断加大似要将其捏碎一般，咬牙切齿道：“当初明明是勾惹我，给我希望，现在又对我说这么绝情的话，你到底当我王源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我这么爱你，你玩腻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唐笑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胳膊好痛，可却远远没有王源的话伤心更痛。

什么叫她绝情？他决定绝情的人是她唐笑笑而不是他王源吗？他要不是不绝情，他为什么一而再的放弃她？

她把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把他当玩物？

到底是谁把谁当玩物，在心情好的时候叫声老婆我爱你，每当面临选择的时候，哪次她不是被放弃，一脚踢开的那个？！

就这样他还敢说她狠心绝情，说爱她，说她把他当玩物……

他这样的爱，她可真承受不起。

“既然我们都认清了彼此，你放开我，从今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好一句认清了彼此，又好一句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王源连连点头，气的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此刻的他真有股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这样她就会闭嘴永远都不会再说伤害他的话了，可是他做不到，这是他愿意用命换的女孩儿，他怎忍心伤她分毫？

“唐笑笑，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想要我放手？”王源咬牙切齿发狠道：“可以！要么我死，要么你死！否则，绝不可能！”

“不爱了就放手，这不是天下所有有缘无分的情侣最后选择的方式吗？”唐笑笑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本就激动的情绪更激动了，她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推打王源，“可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你的事，你对我这么狠心，想方设法的折磨我，不让我好过？！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王源抓住她不停乱打她的手，情绪不比唐笑笑平静多少，他也是气的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想说，顺着她话就接，“没错，现在才知道吗？晚了，我就是这么混蛋！”

“恶魔，你是恶魔！”

“对，我就是恶魔，所以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王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说一句捏住唐笑笑胳膊的力气就又更大一分，唐笑笑只觉得她胳膊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的话更是让她气急了，眼睛都红的跟兔子一样，所以他话的尾音还没全落她扭头张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嘶……”突然传来的疼痛王源本能抽了口凉气，手上的痛可以看出来唐笑笑确实是下狠心咬的，但他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他松手，可他怎么能让她如意？

“你咬吧！就算你把肉咬下来，把我手咬断要残，我也不会放手的！”

唐笑笑的确是想借此用这个让他放手，可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还说出这些话。

咬着他手的力道也渐渐放松，眼泪从嘴角流到嘴里，咸咸的和口腔里浓浓的血腥味儿交织在一起，两种刺激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要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