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忽然,最先出现的那一声无比凄厉的狼嗥,再次从莱茵湖那边传来。噗、噗、噗、噗…狼群马上全部安静了下来,保持着沉默的开始远离保护营寨的冰墙。
“是头狼,也就是这只冰原狼部队的狼王,在发布指令。”菲里德告诉洛菲。
“它们离开了吗?”洛菲见四周漆黑昏暗的环境突然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遂询问菲里德。
“不。是准备绕后攻击,军营后方没有建好冰墙的缺口。”菲里德握举起双筒白金望远镜,(带夜视功能。他的裸眼也具有一定的夜视功能,但没望远镜看的远)观察着狼群的动向,回应洛菲。
“法师部队,随我增援防御后方缺口的第四纵队。其余所有的人原地待命,不准放任何一匹狼进来。罗菲,你也跟我一起去。”随即,菲里德就回头,右臂高举着动力剑的吩咐所有部下。
“遵命。”洛菲闻言,从冰墙上爬起身来;就追随双剑士走下冰墙,率领三千名法师,前往第四纵队负责防守的缺口去了。
“嗷!!!————”只见他们一离开,那声无比凄厉的狼嗥,就再次在漆黑的夜空响彻。无数只明亮的眼睛,又陡然出现在了前、左、右三面冰墙的不远处。
“放箭!——”“射!——”…冰墙上,各支分队的指挥官见状,纷纷下达命令。
嗖!——嗖!——嗖!——…无数支箭矢顿时从就冰墙上,勤王军将士手中的长弓、十字弩射出,雨点般的纷纷坠向了眼睛们。但这些出现的眼睛,却忽然一下子全部消失;只一侧冰墙剩余一两只的迅速移动,往回跑。
勤王军射去的箭矢有相当一部分,捆绑着照明用的法术火棍,落地后一照;结果雪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两匹比马还大的狼在往回奔逃,什么也没有。
显然,人们忘记了这种冰原狼可是魔兽;释放一些令人意外的法术、幻术迷惑敌人,丝毫也不值得奇怪。
正当冰墙上勤王军放箭射向“狼群”的同一时刻。
“嗷!!!——”“呜嗷!嗷!”“呃!!~~~~~~”…
果然不出菲里所料,一大群少说有数千条,马匹般大小的白毛冰原狼,呲牙咧嘴;在一头囫囵兽(犀牛)般大小的巨狼压阵督战下,疯狂的嗥叫着;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向了,负责防守后方缺口、勤王军第四纵队的阵地。
显然,狼群(先锋)刚才的一系列攻击,付出了至少数百匹伤亡的代价,只是试探而已;现在才是,这支先锋部队的发动一次总攻。
只见,涌来的巨狼们毫不费力的就咬烂、冲垮了阻挡在它们面前的马拒障碍物,直逼举盾躲藏在冲车后放的勤王军重甲将士们。咯嚓!咵哒!…
“放箭!——放火箭!——放上面捆绑着火药的弓箭,阻止狼群靠近!——”第四纵队的军团长见状,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指挥刀,大声下令。
他们这支得到了特殊弹药的纵队,纷纷射出了一支支包缠着油布、或捆绑着大号黑火药爆卒的箭矢,直落冲过马拒障碍物的群狼而去。
火焰之箭顿时射落在了地上、和某些冰原狼的身上,熊熊的燃烧。捆绑爆卒的箭矢也在空中、地面和群狼的躯体上爆炸,释放出了刺耳的响声和火光。嘭!啪!…
但不同于野外,普通没有见过世面的狼群。这群魔兽根本就没有,被这么点小火和爆炸所吓倒。
“嗷!——”“嗷!——”“嗷!——”…勤王军的举动,相反刺激了它们的斗性;愈加疯狂的红着双眼,狂吠着朝前冲;并且一冲就弄熄了,身上燃烧着的火焰。
“举盾兵不准后退一步,和冲车共同建构防线。别在做无用的吊射了,直接瞄准眼睛,精确射击。这群狼可是在苏里南,整村整村的屠人,把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菲里德带洛菲已经赶到了第四纵队防守的区域,大声提醒注意。
“嗷!”“呃啊!——”“呜!”“哇啊!——”…很快,这群冰原狼先锋部队的先锋——体型较小一些的群狼纷纷扑到了,右臂持一人长巨盾挡于身前、左臂持长矛或短剑的重甲兵面前,展开了激烈残酷的肉搏战。
只见,重甲举盾兵训练有素,列队严整,重视战位补位;和车头插满钢刀的冲车并列站立,仿佛一道堵钢铁长城般的堵在狼群前方。冰原狼们则凭借接近马匹大小的体型,远胜于人类的力量,嗜血狂暴的野性,一窝蜂的朝人类的巨盾长枪阵猛冲。
结果不言而喻,除了少数站位不当,或体弱带病(风寒发烧)上战场的人类被冰原狼扑倒,咬死。
其他的人类官兵均给予了狼群以迎头痛击,像马其顿方阵迎击骑兵那样——用长矛戳扎冰原狼;用短剑围刺少数跳到了长矛上,冲过来的冰原狼;用长弓和十字弩瞄准射击远处的狼眼睛。
第一批体型较小的冰原狼,纷纷被阻挡在了勤王军第四纵队的阵前,几乎无法前进一步;或者说,每往前推进一小段距离,就要付出死亡一大片的代价;并且,根本伤害不到几个人类。
“嗷!!!————”紧接着,又一大声骇人的狼嗥,从狼群的后方传来。第二批,体型明显比第一批要大许多的冰原狼,纷纷扑拥了上来。
这群冰原狼的动作,明显要比第一批矫健得多,站位也合理的多;不再是一窝蜂的上,而是呈方阵的形状,一排排的往前扑。勤王军第四纵队的重甲兵们见状,没有一个人内心之中产生动摇;继续站列成严整的队形,以手中的兵器迎击狼群。
“呼嗷!——”“呼嗷!——”“呼嗷!——”…却见,第二批扑涌上来的大体型冰原狼,并没有直撞马其顿方阵的长矛,更没有腾空跳跃的硬闯;而是立于长矛的尖端前,张开血盆大口,呼喷出了一股股凛冽的惨白冰冻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