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方暖的整个身子像散架了一般，又累又困，以至于泡澡的时候都迷糊着睡着了。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醒了过来。

“方总，是我，秦晴。”秦晴是打死也不愿叫方暖为嫂子的，所以无论在公司还是私下，都以方总称呼方暖。

“等一下，我在洗澡。”方暖吼了一声，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那我过会儿再来。”秦晴说了一声就回到自己房间。

方暖猜想她应该没什么要紧事，又泡了一会儿才出来冲干净，擦干穿上干净的衣服。方暖没有出门，等着秦晴一会儿过来。

秦晴其实找她也没事，只不过想测试一下方暖有没有隐藏实力。她在九号工作室实习的这些天，方暖的处事风格很像一个女强人，可是她待人的态度却又极为谦虚和善。而且方暖对自己也是好的没话说，难道真不清楚她对苏烨的情愫？

就在她回卧室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让她又紧张起来的电话，看到这个没有归属地的黑号时，秦晴努力平复下心情才敢接起来。又是一场交易，自她与那些人进行第一场交易后，这一切就变得不可控制。只能用另一场交易来掩盖上一场交易。

秦晴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看方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有些不悦。“方总，我来给你倒杯牛奶，有助于睡眠的。”

“谢谢，私下不必那么见外，可以叫我嫂子，亲热些。”方暖接过牛奶，喝了两口放在床头柜上。

“嗯~嫂子~”秦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本来打算是明天会面，后天回去，机票也订好了。方暖觉得近来工作室没什么事，那就不必改签了。

“嗯。”秦晴点了点头，继而提出心中的疑惑，“我们还要见丹尼尔先生吗？”

“暂时不用了，看他样子似乎很忙。”其实不是忙，是不欢迎。

秦晴“哦”了一声，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轻轻揪着，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让她十分纠结。“要是谈判成功了，他会成为明盛的总裁吗？”

方暖被秦晴的问题一惊，装作不经意地理了理被子，故意说道：“这次谈判你也看见了，看丹尼尔这架势，应该不会愿意屈尊来盛华的。”

方暖看着秦晴那单纯的外表，不放过秦晴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一开始嘴角微微上扬，这明显是开心的神情。而且从她缓缓吁气的样子，她好像因为这件事如释重负了。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表现呢！刚才在餐桌上她明明很希望能够达成这个任务的，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一副神情。方暖百思不得其解，依旧装作是一个好领导好嫂子的样子。

“那太遗憾了，丹尼尔先生这么厉害，不来盛华可惜了。”秦晴睫毛的微小颤动看在方暖眼里，一眼就可分辨她现在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