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一直低着头的程远念到吴冰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容，就又低下头开始点名。

体育课无非就是一些很无聊的伸展运动，然后教你一些你所选课程的技巧，然后让你开始自主练习。所有人拿着网球拍，面对着墙，独自打着用皮筋绳子绑在转头上的网球，吴冰选了一个周围很少人的位置，她喜欢清静，也不喜欢别人在她运动的时候打扰到她。

“打得不错。”身后传来程远的声音，吴冰却像听不见一样，继续打着自己的球。“吴冰，我认识你。温家宇喜欢你，对吧。”

吴冰微微一顿，弹回来的网球差点打在她的脸上，她换了换手继续打着：“你搞错了。”

“我没搞错。虽然温家宇保护你保护的很好，基本不带着你在我们面前出现，但总会有我们发现的时候。怎么？你答应了么？”

“呵。”吴冰停下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听你口气，感觉你跟他之间不太合适？”

“怎么会，不过这不应该还是你一个大一的学生对大三的口气吧。”程远笑得有些小人的得意，抱着双臂看着冷冷的女生：“长得挺漂亮，就是太冷了。”

“你没事做了？”一道低沉冷冷的男声从他头顶传来，程远扭头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阴沉男生，不甘心的瘪了瘪嘴，嘴里嘟囔着巨人，离开了。吴冰看着男生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竟没了那抹害羞和紧张，不屑的勾唇冷哼一声，扭身继续打着自己的网球。

“我帮了你。”樊烁看着不同于以往反应的吴冰，有些不满，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像是开口提醒着。

“谢谢。”

那人‘啧’了一声，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就转身离开了，吴冰有些呆呆站在原地，脑子好像又浮现出那晚他嫌恶为难的表情，她自嘲的摇了摇头，扭头看了一眼班里同学投来的探索眼光，若无其事的开始练着球。

“樊烁，继续，换人了。”队友提醒着刚归队的樊烁要换人打下半场练习。

“找别人。”樊烁看都没看他一眼，烦躁的丢下一句话，捡起地上的背包离开了场外操场，只留队友站在原地奇怪这人又怎么了。

樊烁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不开窍了，不过是随意扭头看着程远那赖小子在跟吴冰胡搅蛮缠，下意识就想过去帮她轰走那只讨厌的苍蝇，结果惹来她冷冷的一句：谢谢。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