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忆乐的话一落,那困惑不已的大夫人眼睛猛地睁大,她还以为宫忆瑾被那采花贼侮辱了,难道是阴差阳错的错开了吗?
看到大夫人眼中的震惊,宫忆瑾便知此事与大夫人无关,否则此刻大夫人的眼中定是布满浓浓的失望,而绝非吃惊。此事若不是大夫人做的,那还有谁会这样急于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胡说?”宫忆如显然不想接受这样的说辞,轻笑一声,“四姐,我知道你与二姐关系好,所以你便护着她,但这种事可不是凭你一己之言便能敷衍过去的。
闻言,宫忆乐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似是对宫忆如的咄咄逼人十分不喜。
宫忆瑾挑挑眉,视线移到宫忆如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丝颤抖和伤心,“五妹,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我被那采花贼毁了清白吗?今日若不是四妹情绪有些不稳,我在芳草苑陪她,我还真就如你所愿了,你很失望吗?”
宫忆瑾的话似是有一种魔力,顿时将那种哀愁传染给了每一个人,院内立即响起一片对宫忆如的讨伐之声,就连大夫人看她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责备。
宫忆如心中一怔,突然想起宰相府最看重媳妇的名声问题,瞳孔立即一缩,手有些颤抖起来,急忙反驳,“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二姐为何突然住在芳草苑而已。二姐没事,我当然高兴的很,高兴的很。”
看着她脸上忽然滴落的冷汗,宫忆瑾心中冷笑一声,随即低了低头,不安的走到宫湛和大夫人面前,略带歉意道:“父亲母亲,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
宫湛听到事情的始末,担忧之情渐渐收回,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且充满了欣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夫人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慈爱的看着她,亲切道:“你这孩子怎么反倒先认起错来,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和你父亲就知足了。”
宫忆瑾的睫毛往下一垂,挡住眼中所有的神色,再抬起头,眸中带着一抹不安,“母亲,此事惊动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和五妹一样认为我……不如,就请母亲寻个稳婆,来为我验身吧,只有这样我的清白才能保住。”
话落,宫忆瑾咬了咬唇,那惴惴不安的神色和那美丽动人的面容立即让人不自觉的对她升起一股保护欲,同时对那宫忆如的恶行再一次痛恨起来。
大夫人目光若有似无的瞪了一眼宫忆如,随即拉起宫忆瑾的手,柔声道:“瑾儿不必担心,此事有母亲在,绝不会让人平白无故坏了你的清誉。”
“真的吗?”宫忆瑾眸中隐隐有泪花在打转,看起来就像个纯真无邪的小兔子般,无辜至极。
“当然是真的,你且放心。”大夫人再次重重承诺。
宫忆瑾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很快,捕快们便押着采花贼出了荣国公府,而沉香苑也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宫忆乐和三姨娘虽然不知道宫忆瑾之前到底有没有遇见采花贼,但是都默契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玉柔和其他人身体比不上玉芷,所以现在仍在昏迷之中,好在大夫说她们只是中了迷药,因此也不必担心。
玉芷送宫忆瑾回房后,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吓了宫忆瑾一跳,许久才说道:“玉芷,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不,不管如何此次都是我保护不力,还请二姐儿责罚!”玉芷执意不肯起来,面色难得的严肃起来,她的职责便是护宫忆瑾周全,虽然此次宫忆瑾安然无恙,可是她依旧是失职了。
心中轻叹一口气,对于玉芷的骨气她隐约也能感受到,随即略带责怪的开口,“既然如此,接下来一个月我就罚你教会玉柔基本的防身之术。”
“什么?”玉芷声音猛地一高,唇角还抑制不住的抽搐着。
忍住心中的笑意,宫忆瑾板起了面孔,“怎么,刚才不是你说要我责罚你的吗?”
脸色微僵,玉芷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接受。”
看着玉芷临走前那菜色的面容,宫忆瑾终于是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其实玉芷刚来的时候,她便让玉芷教过玉柔几招简单的防御招式,但玉柔却是怎么学都学不会,气的玉芷再也不肯教她。想到接下来一个月玉芷只能硬着头皮教玉柔的情景,宫忆瑾便觉得好笑不已。
笑够了,宫忆瑾脑海中才再次忆起那双桃花眼来,既然后来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采花贼,那么他是谁呢?看他的所作所为,他好像是在帮着自己,难道他早就知道采花贼会来?而且他对荣国公府显然相当熟悉,竟然连宫忆乐的闺房都能找到,他是相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