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出瓶,朱小君便嗅到了迎面扑来的香气。
“是茅台?不,不是,茅台没这么香!”朱小君说着心中的感觉,不自觉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醇绵润滑,前香幽雅而后香悠长,入口可生津,入喉且柔温,好酒,确实是好酒。”
瘸四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觉得这酒跟茅台比……”
朱小君放下了被子,拿起了瓶子:“这酒啊,我觉得应该出自于茅台但高于茅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茅台镇的某个酒窖的产品吧!”
瘸四喜向朱小君竖起了大拇指:“那你给个价呗!”
朱小君拿起酒瓶对着瓶口嗅了嗅:“孤陋寡闻,哪敢随便定价?不过,以这酒的品质,卖个两倍三倍的茅台价应该是合理的。”
瘸四喜点头应道:“这酒啊,是我从一个玩酒的朋友那里厚着脸皮讹来的,茅台镇地产酒,养了二十年整,半年前刚出了窖头。君弟对养酒熟悉吗?”
朱小君摇了摇头:“听说过,但不懂!”
瘸四喜笑道:“你不懂就好,因为我也是道听途说,这酒啊,酿成之后,继续放在窖口中定期用一些酒菌什么的养着,那可比单纯的封存要好得多。我那位朋友是个好酒之人,三十年前跑到了茅台镇拜了师,专门养酒,他养出来的酒,一斤卖上个三五万都是稀松平常,咱们今天喝的这个酒,就是他养了二十年的茅台。”
朱小君端着酒杯唏嘘道:“怪不得闻起来也好喝起来也罢,都觉得像茅台,但又比茅台还香还醇……不过,这又跟着急有啥关系呢?”
瘸四喜解释道:“这酒在窖口里养着没问题,但是一出了窖口,最多能防止半年,过了这个时间,酒的品质就会下降。”
朱小君道:“明白了,这就跟有效期似的。”
点的菜上来之后,瘸四喜举起杯跟朱小君碰了下:“吕保奇成名之后,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漂白,可最终呢,还是黑的。我瘸四喜能有机会彻底洗白,这机会,可是千金难求啊,我不求今后就一定能脱掉江湖人的这张皮,但是,江湖事我却再也不愿意沾身。所以,我可以毫不心虚地对你说,保奇地产遇到的事,跟我瘸四喜绝无关系。”
朱小君喝着酒,点着头:“你说这话,我信!”
瘸四喜又叹道:“不过啊,这只是主观上的说法,在客观上,我还是脱不了干系,因为二雷子那帮人毕竟是我曾经的兄弟,对内,我说过再也不问江湖事,愿意脱身的弟兄,跟我一起做物流,不愿意脱身的,以后见面是朋友,但对外,我的这句话却始终没机会说出来。我不说,二雷子他们也不愿说……我也是骑虎难下呀,说了这句话,可能我再也没有摆脱江湖事的机会了!”
“他们要对付你?”
“他们一直在对付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瘸四喜也不管那酒可是得来不易,性情所致,不由地暴殄天物,猛然灌了一大口:“因为名声!这彭州江湖,没有了吕保奇,也只剩下了个瘸四喜,只有做掉了瘸四喜,才能真真正正的当上彭州道上的老大。”
“于是,你就一直隐忍不发,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什么隐忍不发啊!”瘸四喜一声长叹:“说是忍辱负重都是在夸赞我。”
“不过,你这一招确实不错,只要你不吭声,他们总不至于主动跟你翻脸吧!”
瘸四喜又是一声长叹:“确实如此。所以,他们才会更换了目标。在彭州,比我瘸四喜更负有盛名的,是你朱小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