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紧绷的神经一松,身体如脱线的木偶般摇摇欲坠,恍惚间,身体已被人自后轻轻拥住,一时间一股清新好闻的香气传入鼻尖。
“安……室君!”毛利兰机械的转过沉重的脑袋,难以置信的望着渐渐被泪水迷糊的清俊面庞。
“已经没事了……兰!”安室透淡紫色的眸眼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他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臂,将女孩拥得更贴近了自己些,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可怖的神情稍柔:“已经没事了!”
屋内,淡紫色的曳地纱帘被冰凉的晚风轻轻拂起,落下忽明忽暗的浅影,明亮的水晶灯下烟雾袅娆,不停地蒸腾变幻着各种形状,偶尔有风吹过,烟雾便随之散了些。
沙发上,毛利兰双眼空洞的望着烟雾弥漫中的水晶灯,四肢沉重的似乎已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自己是如何到了这所公寓,她已想不起来了,她唯一记得的是玻璃窗内那人头颅爆开的瞬间,黏稠的脑浆混着血水沿着玻璃慢慢滑下,最终在玻璃窗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园子,她没事了吧?
想起园子,毛利兰目光一窒,腾地自沙发上坐起身来,一声细微的衣服落地声传来,毛利兰这才留意到自自己身上滑落的黑色休闲西服,微微垂首,视线恰好落在了西服的左臂处,一道约十厘米的划口无声的翻开着,上面依旧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这……又是谁的血?毛利兰头疼的似要炸裂开来了,她无措的抬起双手狠狠抱紧自己的头摇了摇,试图将自己摇醒,而后笑着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已经清醒了吗?毛利兰小姐!”冰冷的声线里隐隐透着残酷的笑声,琴酒背靠在沙发上,双指间夹着的烟哧哧燃烧着:“那就开始吧!”
不远处的沙发上安室透薄唇紧抿成线,俊逸的面容沐浴在氤氲的烟雾之中,他双手环抱于胸前,后背闲散的靠于沙发上,沉默地看着这边的一切。
顾不上上前去询问安室透,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和这些奇怪而危险的黑衣人一起?毛利兰紧紧的盯着琴酒,尽量不再使自己发抖,厉声道:“园子呢?”
“自然是平安的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想必她现在正在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做着美梦吧!”琴酒抬眼望了一眼脸色苍白而凝重的女孩,笑道:“你应该更感到高兴才是,是你救了她!”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毛利兰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琴酒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波本酒,而后抬起手臂,轻轻摇了摇,琥珀色的液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冷咧的光芒:“很简单,加入组织,而后尽心尽力的为那位大人卖命。”
冰冷的话语徐徐送至耳畔,毛利兰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半晌,平静道:“似乎没有可转寰的余地了。”
“你没得选!”琴酒对于面前的毛利兰突然表现出的镇定与从容微微感到一丝惊诧,随即放回酒杯,自黑色风衣口袋里陶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的赫然是那把HK45式手枪:“这家伙上面有你的指纹,当然,你或许可以不惧怕杀人犯的罪名去警视厅自首,但你别忘了,这世上你还有很多在乎的人,比如你的父亲、母亲,又或者是……”
“好,我答应你!”毛利兰抢先高声答道。
“看来你们已经谈完了!”卧室门蓦地被打开了,昏暗的房间里,一道高挑妖娆的身影缓缓走过阴暗的光线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可以离开了吧!”
“克丽丝·温亚德!?”毛利兰难以置信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妩媚女人,这个组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已息影美国著名影星会出现在这?
“Vermouth,你一直在生什么气?”Vodka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毛利兰,并不搭理一旁的伏特加,径直往门口走去。
“等等!”毛利兰匆匆站起身来,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美丽身影,她似乎并不讨厌这位独断专行的神秘女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贝尔摩德脚下一顿,微微侧首,柔软的发丝沿着她脸颊滑落,更衬得她妩媚动人,默了片刻,贝尔摩德重新移步,妖娆笑道:“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My angel。"
咔的一声轻响,淹没了那道媚人的身影,毛利兰征征的坐回沙发上,喃喃低语:“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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