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努力压下心中腾起的火气, 拉起紫式千景的手绕过光头男,不打算搭理他们。
“呦呵,小妞儿挺拽的啊!”红发男将衣服敞了敞露出大片纹身,伸出手臂拦住了他们,流里流气道:“赶不及的要跟这小白脸去快活吗?”
一阵浓烈的酒臭扑鼻而来,毛利兰厌恶的皱了皱眉,生气的盯着红发男:“快点跟老师道歉。”
“老师!?”烫着俗气的卷毛粉头男表现的一脸惊诧,夸张嚷嚷道:“喂喂,这更不得了,这年头,老师跟学生……”
卷毛粉头男话还没落,毛利兰已摆出空手道的架势,却被紫式千景出手拦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喂喂,瞧不起大人也要有个限度!”卷头粉头男显然被毛利兰凌厉的气势所吓到了,害怕被同伴看出笑话,自身上掏出铁棍,没品的大声咆哮,而另外两个人也纷纷取出随身带的利器,想他们聚拢而来。
毛利兰脚下一动,再次挡到紫式千景身前,目视着那三人:“我可以保护老师的。”
“谢谢你,我很开心,但身为男人怎么可以躲在一个女孩子身后呢!”紫式千景自她身后伸手轻轻揽住她,高扬的唇角轻轻贴近她的耳朵:“让我保护你!”
有一瞬间,毛利兰曾将他的身影与那道修长的身影重叠,对,总觉得他跟安室君很相似。对了,园子曾说过老师是截拳道高手。
那三个人显然被激怒了,暴跳如雷的向他们冲过来。
转眼间,三人的武器都被踢飞了,紧接着三人的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贴着墙壁瘫倒下来,紫式千景出手的速度快的连眼睛都跟不上,用瞬杀这个词概括现在的情况最合适不过了。
紫式千景居高临下的冷冷瞧着他们,紫色的瞳孔里散发着一种无言的压迫力,这是与街面上的混混截然不同的,而是那种长久历经炼狱修罗场里的那种威慑人心的力量,是独属于安室透那个男人的眼神。
三个人的酒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本是傲慢不可一世的不良瞬间变成了乖乖认错的学生,他们连连磕头道:“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干坏事了,我们会努力挣钱,再也不混不良了。”说着连滚带爬的哭着跑远了。
紫式千景垂下手,转身走向身后的毛利兰:“毛利同学,已经没事了,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赶快……”
“别过来!”毛利兰抱着颤抖的身体,惊恐的看着他,在刚刚那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那股Black的味道:“你是谁?”
“对不起,吓到你了。”紫式千景止住脚步,偏首移开落寞的目光:“但有一点我想让你明白,无论我是谁,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毛利兰胸口剧烈一撞击,对了,园子也曾说过和他一样的话,紧张混乱的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是错觉么,自己怎么会误会老师是组织里的人。
“我还是先离开的好。”紫式千景轻叹一声:“看你似乎很怕我。”
不经意间,衣角被人轻轻的拽住,身后,毛利兰垂下眼睑,低声道:“对不起,老师。”
这孩子,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紫式千景转身望着她: “你个笨蛋,该说对不起的人一直是我啊,毕竟我身上也散发着与他们相同的味道啊!对不起,一直用这副面容面对着你,若可以,我真希望能简简单单的以这种身份与你相遇。” 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他抬起手揭开面上的伪装,露出真正的面容,小麦色的肌肤,俊俏严整的面容,浅金色的发在风中轻轻扬起,他扬了扬唇角,仰首望着天空,顿了顿,不顾毛利兰僵住的神情,微微叹息:“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只是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五岁之前,我也曾有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现在想来那还真是短暂的奢侈。”安室透慢慢移动着步子,靠在墙壁上,恍惚间似与过去的记忆邂逅:“但自五岁生日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妈妈被人射杀了在我的面前,血喷涌而出,在我嚎啕大哭中,妈妈的血混着我的泪水滑落。”
毛利兰暗吸一口凉气,沉默的站在原地。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父亲举向我们的枪口,黑漆漆的枪口就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将我吞没的野兽。”安室透平静的讲述着那天恐怖的经历:“爸爸杀了妈妈!自那天起黑暗而倍受折磨的日子降临了,爸爸就像发了疯一样,拼命而严格的训练我,或许在那个时候,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了吧,每天睁开眼睛等待我的是超负荷而危险的训练,不管天气怎样,我的身体如何,每一天每一天的不断重复着……”他的眼神黯了黯:“爸爸不喜欢看到我哭,看到我掉眼泪他就会冲我大发脾气,渐渐地幼小的我学会了用笑容伪装自己,不……起初只是为了单纯的讨好爸爸,避免遭受他的毒打,在漫长的岁月里,不知道从何时起笑容成了我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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