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越来越大,吹拂过墙缝之间,发出刺耳凄厉的叫声。
“ZERO所管辖下的监狱所在位置?”安室透松开揪住男人衣领的手。
男人挣扎着坐起身,平静的神情起了一丝变化,警觉的望着身前的男人,以微微沙哑的嗓音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喂喂,你好像还没弄清眼前的状况,别忘了现在是谁的主场。”安室透牢牢抓住男人的下巴,用死神般的声音对他轻语:“记住,在这里你只有回答的权利。”
男人咽了咽喉咙,他的额头上有汗冒出,他企图逃脱下巴处那两根冷硬的手指,但安室透指尖的力道大得他一动也不能动,男人紧抿着嘴巴盯着他。
“不说话?”安室透保持着冰冷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监狱的具体位置在哪?”
男人的唇似乎抿得更紧了。
对于男人保持沉默的做法,安室透只是持以淡淡一笑,他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细长的生锈的钢筋,举到男人眼前晃了晃:“对于你的勇气我深表敬意,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有各种各样的手段,不必我一一说明,毫无疑问的是像你这种在温室里的长大的少爷是无法想象的那种疼痛,当然,在没问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之前,你是绝对不会死的,但是真的很惨啊,疼得恨不得马上死去,可偏偏想死又死不了……”
“关于你的提问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人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你们这样对待政府官员可别想就这么轻易逃出日本。但是,如果你现在放我回去的话,我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男人顿了顿,又笃定的加上一句:“我发誓,我会忘记今天的事。”
安室透敛去笑容,看了他一眼,伸手去解开捆住男人双手的绳子,男人眼里隐隐泛起一丝惊喜,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交涉起了作用。就在他困惑不已的时候,恐怖随之降临。
仓库外,毛利兰颤抖的望着安室透将男人双手按在布满灰尘的地上,然后高举起那根生锈的钢筋。
不要,透!快住手!她嘴唇无声的抖动着,就在她快踏出脚步的时候,伊斯莱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臂。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台下的观众。”伊斯莱用着某种深意的眼光看着她:“你在害怕么?害怕看到那个与你缠绵的男人其实是个恶魔,你害怕面对这点所以想在他露出真面目之前阻止他?那样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
伊斯莱的手压在了她的脑后,将她的脸紧紧贴在墙上,逼迫着她望向仓库里面,紧接着埋首在她颈间,舌尖轻轻舔吻过她的耳朵,宛如情人之间最优质的爱抚般,轻语:“Sake,一直以来不明真相的人是你,真是可怜,你看清楚Bourbon他是恶魔,他的本质跟我一样都是黑的。”
“不,不是,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毛利兰握紧双拳,狠狠咬紧下唇:“透不是恶魔!”
风停了,完全寂静的仓库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安室透拔出穿过男人手掌的钢筋,再次高高举起。半空中,染血的钢筋在橙光中发出触目惊心的光芒,妖艳的令人毛骨悚然。
“Sake你真是偏心啊!”伊斯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般轻轻笑出声:“那你继续看看他是怎么折磨人的。”
仓库里,安室透再次扎下钢筋,刺穿了男人另一只手掌,用着没有感情的语气道:“还不打算说么?看来是我低估了你,本以为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受点苦就会乖乖交代了,看来是我错了,接下来可不是扎手这么简单了,那么,换哪好呢?”安室透丢掉那根被血染红的钢筋,伸出手,贝尔摩德将一把精致锋利的小刀放在了他的手心。
“不,不要……”男人垂眼望着在自己心口处游移的小刀,吞了吞唾沫,他浑身都在抖,连声音都染上了恐惧:“你要做什么?”
安室透在偏离心脏的位置停下,刀尖下一用力,鲜红的血渗了出来,他寒着紫瞳,简短而狠厉的下着命令:“回答!”
这个男人的话有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就像是栓在脖子上的绳子,越来越紧,男人有一种直觉,若是他再不回答这个男人的话,他会活着见到地狱,一想到这里,男人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被血染红的手掌按住自己的脖子,这样会让他有种心安的感觉:“在东京塔下面。”
安室透唇角扬了扬,那种笑并不是因为成功得到答案喜悦的笑,而是复杂的,因为混杂了太多,反而看不出那究竟是怎样一种笑:“监狱设计图,我需要那个!”
“竟然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们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如灼烧般的钝痛自心脏附近传了过来,安室透手中的刀又刺进了一些,毫无感情的用刀尖在男人体内搅了搅,男人疼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掉,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多余的话,求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