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已经到验DNA的环节,当然取血的器皿是暗藏机关的,在取得毛利兰血的瞬间已经调换成其他人的血,这种器皿只是单凭眼睛看或去靠手去摸是很难发现的,至少短短几分钟内是无法破解的,正因为如此,TSFL方才会加上确定Sake与毛利兰是否为同一人这绝对性的一项。
服部平次拿着当场验出的鉴定书,虽然早已经预料到结果是否定的,但他还是装作一副非常震惊与悲伤的神色,收起明朗的笑容,遗憾的沉声宣布:“接下来我给出的最后答案对于那些思念故人的人一定是件非常残忍的事,包括我本人在内,但是很抱歉,Sake只是Sake,与那个女孩不是一个人!”
平次在说谎!站在幕后的和叶紧了紧手,平次为什么要撒谎?工藤这三年一直在痛苦着,不惜与所有人的想法相悖,一个人孤独的死守着自己的信念苦苦期盼着,好不容易Sake出现了,平次却这么轻易的否定了奇迹的存在,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舞台上的表演已完美收官,观众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依依不舍的挪着脚步离场,伊斯莱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眸光玩味的落在毛利兰身上。
白璧无暇的美丽女孩沐浴在柔和的如水底般幽静的灯光下,清澈的瞳孔里闪烁着坚强的光芒,那种毫无困惑的光芒让人看着觉得无论她遭遇了什么,都能勇敢的度过,至少在伊斯莱看来是这种感觉。
明明在哭却笑了;明明软弱却比谁都坚强;明明想逃避却迎着风浪而上……
少顿,伊斯莱摆出一副无趣的模样起身,然后走下舞台。
毛利兰走到服部平次面前,弯眼笑道:“这次谢谢你了!”
服部平次望着身前美丽的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孩,脸颊一热,扭过头去闷闷道:“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工藤,是他拜托我尽可能的配合你,因为三年前那起大事件的关系,毛利兰这一身份在日本变得十分敏感……”服部平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脸凑近她,压低嗓音道:“我想你该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工藤他在保护你,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的让你避免受到伤害,但是,你果然还是她吧……那份DNA鉴定可骗不了我……他为了你牺牲了很多,在被所有人不理解的情况下坚信着毛利兰还活着,他是这地球上最想证明Sake就是毛利兰的人,可他为了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了……呐,至少在私下向他坦白吧!”
“呐,次,还记得博士古宅里的那棵枝重樱吗?落樱时节,你我相遇……”一缕淡淡地哀戚飘忽在她轻蹙起的眉间,毛利兰伸指轻触他的面颊,语音悲凉:“那里是一切的开端……”
他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落在脸颊上的那根手指很冷,可被她碰触的地方却像火一般灼烫起来,服部平次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毛利兰恢复常态,露出调皮的笑容:“若不是因为你皮肤太黑,现在你的脸一定红透了。抱歉,玩笑开过头了。”毛利兰不等他做出反应转身往幕后走去,还不忘冲他摆了一下手:“以后不要再说我是那个女孩这样的傻话了。”
在毛利兰走进幕后的瞬间,她的手被人紧紧拽住,不等她回头,身后传来沙哑醇厚的话音:“临时更改被邀请人是你的意思吧,怕我暴露了身份后,Gin会再次来杀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毛利兰握紧双手,指甲深深嵌入皮肤,痛得痉挛的话语在溢出齿间时变得如金属敲击般的冰冷。
“听不懂没关系,不认识我也无所谓。”工藤新一松开手,闪身走到她身前,拿下伪装的墨镜与帽子,垂眼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的话音温柔的宛如醉人的酒酿:“初次见面,我是工藤新一!”既然不认识,那就从这一分这一秒开始重新认识吧。
看着他寂寞悲伤的眼神,毛利兰第一次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她微微偏头,错开了他的视线,冲他礼貌性的弯了弯腰:“初次见面,我是Sake,不好意思工藤先生,还有重要的人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重要的人?在悲泪岛时,她曾经用温柔而专注的语气说过那个总喜欢送她衬衫的人,是那个人吧,会是谁?
以胸口那颗心为中心,冻彻骨头的冰冷与炽烈燃烧的烈火正互相交替着一寸一寸的蚕食着他的全身。
对不起,新一,回去的路已被时间所阻挡,毛利兰与工藤新一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了!忘了毛利兰,忘了那斑斓美丽的回忆……
毛利兰脚下一动,绕过身前沉默到悲伤的男人,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原来,心也可以这么沉重,沉甸甸的快要将她整个人拽入地狱的感觉!
快点离开这,在自己的泪水滑落前!
“无论你换了多少身份,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在哪里遇见你,无论你身边有谁在,我都会奋不顾身的喜欢上你,哪怕你身上布满荆棘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抱紧你……”工藤新一转身望着越走越快的身影,目光灼烈的快要烧起来了:“抱歉,二十岁的工藤新一和十七岁的他一样深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