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别墅,Rum的卧房里,伊斯莱·泰丝夫兰半敞着白色衬衫陷在宽大舒适的真皮沙发上,一边耳里塞着无线电通讯器,听着有关今夜任务进展的报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推了推棋盘上的白后,淡色的唇角微微上扬,像极了一只慵懒餍足的狮子,浑身散发着迷人而危险的味道。
越山东书房内,安室透迅速将枪口瞄准在自己的手臂上,丝毫没有犹豫或是胆怯对着自己的左臂扣下了扳机。
剧烈的疼痛稍稍舒缓了他身体的沉重感,但这种痛在这充满麻醉药气体的封闭空间里并不能坚持多久,只要他继续呼吸,陷入昏迷之中也只是时间问题。
安室透的目光急掠过四周,弥漫在书房里的白雾似乎轻轻震荡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声激烈的钢与钢的碰撞声。
明晃晃的太刀在距离安室透颈部三公分左右的位置,被安室透手中的短刀挡住。
“诶?真是了不起的意志力与应变力!”越山东脸上戴着一副防毒面具,双手中握着的太刀还在不断地加大力道:“在吸进麻醉药的状态下还能准确的抓住将枪换刀并挡住刀刃的时机,喂,年轻人……不,你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披着人皮的兵器,我很好奇,既然你有时间换刀,为什么不直接用枪制服我?”
“这种状态下,或许会打中你的要害!我还有话要问你。”
“哦?也就是你想说正因为你还有话要问我,所以我还活着?”越山东手中的力道已加大到极限,随着磨耳的喀喀声,太刀缓缓地将那把双刃短刀逼近了安室透的脖子。
伴随着冰凉的触感,脖子上传来微微尖锐的刺痛感,一滴血珠沿着刀锋滑下。
“肯定的!”安室透的声音平静冰冷的听不出丝毫慌乱与兢惧,冷静地仿若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真是让人恼火的家伙!”越山东嗤之以鼻的冷笑道:“你说我没去过修罗场,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没有去过,但是我送很多人去了地狱,而你也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是么!?”安室透突然一侧身,从侧颈一直到喉结处被短刀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这是一个不要命的动作,虽然只是一瞬,但稍有不慎,安室透的脑袋会被太刀割下,很显然越山东也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个疯狂的动作,还没等他来得及应对,安室透提起脚踢在了他的腹部。
安室透这一脚的力气很大将他直接踹翻在地上,越山东脑中一片空白,吃痛的蜷缩在一起,只觉得浑身的皮肤都跳了跳。
疼痛缓过,他刚欲爬起来,大腿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疼感,痛得越山东发出哇哇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安室透揉了揉再次沉重起来的眼皮,真是糟糕透了,麻醉药吸入太多了!五感正在逐渐无力化。
“你他娘的怪物,别落在老子手中,我……啊—安室透慢慢搅动着没入越山东腿上的短刀,冷道:“ZERO所管辖的监狱设计图,我要那个!”
越山东怒火中烧的瞪着他,体内的血腥气翻滚升腾起来,防毒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已变得血红,冷静下来,暂且先拖住他,这个男人也快到极限了。
“似乎反抗也没用了!”
“拖延时间也没有用哦!”安室透拔出短刀,将染血的刀刃抵住他的喉咙管,令道:“站起来!”
越山东慢慢地自地上爬起,腿上传来的疼痛令他又跌回了地上,安室透刀尖下移,避开要害干净狠辣地扎进了他心脏附近的位置,随后又拔出,血水洒了一地。
“啊——啊——算你狠!”越山东又疼又气得把牙咬得嘎吱作响。
挪到玻璃窗前,安室透迅速打开玻璃窗,屋子里的白雾随之散了一些。
等到屋子里的白雾悉数散去,安室透摘下越山东头上的防毒面具,抛向一边。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需要我教你吧?”安室透将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给了他一个冰冷而阴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