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愧曾是誉为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名侦探。”远处,铃木园子双手叉着腰:“完全没有我推理女王园子登场的机会嘛!”
“对了!原来是他……”千岛警官睁开眼睛:“三年半前时常活跃在新闻媒体眼中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
“但是,他以前就是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吗?”法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记忆里他应该是是一个笑容明媚更容易接近的阳光少年!”
等毛利兰清理掉身上的血迹,换上车上带着的备用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大厅内的人走得已经差不多了。
园子拽住毛利兰的手臂,将她拉到阳台,冲她眨了眨眼,嬉笑道:“你一定有话要对新一说吧,那么,要好好相处哦!”
夜风轻柔的拂过面颊,撩起一缕长发缠入风中。
毛利兰望着身前修韧的身影,一时语结,淡淡的哀伤弥漫在空气里,半晌轻道:“谢谢你,新一!”
“我不是为你听你说谢谢而赶过来的。”工藤新一转过身望着穿着素雅的淡紫色连衣裙的女孩,低垂的眸光温柔而落寞。
毛利兰抬眼撞见他沉郁的眼眸,那温柔到悲伤的眸光让她的心中如刀绞般疼痛,毛利兰狼狈地逃离他的目光,想了想,抬起手挠了挠头笑道:“若不是新一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被带到警察署了吧。”
随着她笑颜逐开, 深蓝的夜色里似开出一朵朵馨香的小花,工藤新一心里猛然一动,深深的凝视着她。
气氛寂静的有点尴尬,毛利兰转首望向远处:“啊,已经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
悠扬轻柔的华尔兹自静谧的大厅飘了过来,工藤新一伸手抓住正欲逃离的毛利兰:“能不能邀请你跳一支舞?”似害怕她拒绝,他又加了一句:“就当作是我帮你的谢礼!”
笨蛋,用这么落寞苦涩的语调说着这番话的工藤新一,叫她该怎么拒绝呢?心口的疼痛更加的疼了,可她唇角的笑容却越发美丽。
轻盈的舞步在夜色中旋转,随着华尔兹的尾音慢慢走向终点。
毛利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温柔笑语:“再见,新一!”
“兰!”工藤新一身子前冲,自她背后伸臂环住她纤细的腰际,将头深深地,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不停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兰……兰……”
毛利兰低垂着面庞,脸上掠过深深的伤痛,抬手挣脱开腰间的手臂,轻道:“抱歉,新一,我该离开了!”
不远处,白色马自达无声的停在那里,安室透透过落下的车窗呆怔的望着阳台上的两个人,眼前骤然一黑什么也无法看清,只觉得胸腔处那颗心被利刃生生剜掉,只剩下一具空壳。他疯了,真的疯了,抬起手一拳又一拳的重重打在车身上。
毛利兰回到湖边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大厅内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陌生的说话声。
毛利兰按耐住激动不已的心情冲进大厅内,大厅内的交谈声一下子停止了,里面的人纷纷转首望向她。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那个她思念已久的身影,毛利兰颓然的垂下的眼睑,立在了原地。
“Bourbon先生!”跟在毛利兰身后的菊田侧身望着自门外走进来的安室透。
毛利兰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双手紧张的交握在身前,满是欣喜的望着在自己身前背对着自己站定的男人。
“案子解决了么!?”感觉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嗓音自薄唇间溢出:“菊田打电话跟我说你被扯进了麻烦的杀人案。”
“嗯,已经解决了!”毛利兰小脸微红,垂眼望着地面,他是在担心她么,唇角的笑容还未及晕染开,突然,一滴血落在泛着柔光的地板上,像是一朵红梅盛开,毛利兰眸光一怔,移目望向他的手,一阵天旋地转,只见安室透的手背皮肉翻开,隐隐露出白森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