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在失去记忆之前就认识她了吧!”安室透垂下双肩,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浅勾薄唇,低喃一声:“所以,见到她本人或许就能弄明白这种心情了吧!”
驾驶座上正开着车的安德雷·卡迈尔抬眼望了一眼后视镜。
“我打算等这边的事安定下来就去日本找她。”
“为什么要告诉我?”
安室透睁开眼睛,一丝笑容落在唇角:“你不是说我们对她的感觉或许是相同的么,若是瞒着你去偷偷见她,那样太狡猾了!”
“若是找不到呢?”
“嗯?”安室透敛去唇角的笑容:“罗拉也跟你说了一样的话,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找不到她?还是说,你们确定我找不到她,才会这么问?果然,很古怪啊,呐,工藤,之前你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玩笑话吧,你嘴里的她,是不是就是指Sake?一直以来,我身边的人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网上有关Sake的资料全部被删除隐藏了,还有你那天在巷子里的反应,这些都不是偶然吧,Sake日本清酒,黑衣组织的干部都是以酒命名,而我曾是组织里的成员,以我的推断来看,Sake极有可能是组织里的人,这样一来我与她就有了交集,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我在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照片的时候会产生感觉,工藤,我与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又发生了什么?”
“竟然已经想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靠自己找回答案,从别人口里听到的答案会让你觉得有实感吗?不,不会。”工藤新一垂下撑住下巴的手:“到了,准备下车吧。”
安室透也没有在继续追问,工藤新一说的没错,所以他才没有刻意地从身边的人口里得到答案,果然,他们是一类人。
“这里是?”安室透望着车窗外的小别墅。
“这里是我的住所,暂时你先住在这里,家族间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继续插手了,以你现在这副身体,就算是明天死了我也不会惊讶。”工藤新一打开车门下车,反过身对着驾驶座上的卡迈尔道了一声谢后,关上车门。
安室透紧跟着下车,往别墅走去:“发生什么事了?”
“这场家族内斗,姆斯特家族被其他家族当做了弃子,有关亚索·姆斯特这几年的犯罪证据几乎堆满了整个办公室。这一点暗世界里跟我们世界里的还真有点相似,每个家族像过家家一样订好了自己的位置,在情况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时候就会背叛,还真是人类的劣性。”工藤新一取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不一会儿,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亚索逃了,他现在最想杀的人就是你,虽然你留在贝尔纳茨的宅邸会很安全,但你面对着那位大小姐心情会很复杂,很难受吧!”
安室透走了进去,工藤新一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扔给他。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工藤新一微微皱了一下眉,转身去开门。
又是那个茶色短发的女孩,清冷的眉眼,精致的五官,跟自己一样是个混血,她望向工藤新一的眼神有点像罗拉看着自己的眼神。
这个女孩喜欢工藤新一!
宫野志保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安室透时征愣了一下,将手里的方便袋递了过去:“你还没有吃晚饭吧,这些给你。”
工藤新一接过方便袋:“要不要进来坐一会。”
“不用了。”宫野志保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到门关上,工藤新一拎着方便袋走到沙发前,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又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安室透打开啤酒罐:“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在面对罗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她是个温柔体贴,美丽高贵的女孩,甚至为了我不惜生命,她救了我很多次,甚至……”安室透紫瞳沉了下来:“但是我始终无法回应她的情感,我不爱她,一点点也不爱,我做不到为了报恩而去接受她……”说到这里安室透自嘲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情在面对她时变得煎熬痛苦起来,对她的愧疚、怜惜,以及对自己残忍冷漠的自责。工藤,我突然明白过来,你为什么将我接到这里,是做你的挡箭牌吧,看来你也遭受着同样的烦恼啊!”
“嗯,在一定的程度上算是互相利用,不过都能因此稍微喘口气,不是挺好么!”
翌日清晨,雪白的纱帘飘进缓缓睁开的紫瞳,安室透坐起身望向窗外,太阳已经升的很高,看样子已经过了八点。
宅子里空荡荡的,工藤新一已经出了门,厨房里的桌子上放着买来的早点。
安室透简单的吃了些面包后,转身上楼,在途径工藤新一卧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