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了下来,地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门铃声。
安室透站在二楼的纱帘后,望向铁门处,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大男孩跟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正站在门外。
“平次,你别按了,工藤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FBI,果然还是先打个电话联系他吧。”远山和叶忍不住提醒道:“吵到邻居就不好了。”
“笨蛋。”服部平次提起声骂了一声。
“你说什么?”远山和叶举起拳头,正要揍过去。
“二楼纱帘的位置移动了一点。”服部平次神情严肃的盯着二楼的窗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远山和叶的拳头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服部平次凝重阴森的语气的影响,和叶的面色有些微变,隐隐还透着一丝害怕。
“所以继续按门铃是绝对没有错的。”服部平次紧绷的面容突然松懈了下来,笑眯眯的伸手继续按在门铃上:“虽然不知道是谁在里面。”
砰的一声,服部平次头一歪,远山和叶将手里的包甩在服部平次的头上:“真是的,不要突然吓人啊!”
“是你自己吓自己,胆小鬼。”服部平次转过身冲远山和叶不满的回道。
就在这时铁门开了,正处于吵架模式的两人齐齐转过头去。
纷纷扬扬的雪花里,安室透淡金色的发上凝着雪珠,他微微偏着头,薄唇向上扬起。
远山和叶神情微征,愣愣地望着雪花飞舞里的俊美男人,头上突然一痛,猛然回过神来抱住头,恼怒地转向一拳敲在自己头上的服部平次。
“你怎么会在这里?”服部平次上前一步,神情冷肃的盯着安室透。
远山和叶有些吃惊的望着身前的服部平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话音带着不满与攻击性。
“哦?你认识我吗?”安室透脸上的笑容依旧浅浅,淡紫色的眼瞳忧邑的望着他:“抱歉,因为失忆的关系,若是没有认出你请见谅,不过看你的反应,我们似乎曾经相处的不愉快。”
“失忆?”服部平次愕然地呢喃一声,随即语气微微缓和:“不,你别误会,我们曾经并没有什么交集,属于陌生人阶段。”
“是么!”安室透侧过身,垂眼轻笑:“赶紧进屋吧,可别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冻到了!”
哇,好温柔。远山和叶脸上微红,下一秒又转向身前的服部平次,半耸下眼睑,闷闷嘀咕,平次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呢?
“喂,白痴,还愣着干嘛,再不走就丢下你了。”服部平次走了几步转过身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回过神来,望着做出准备关铁门的动作的服部平次垂头叹了一口气,果然平次这家伙这辈子是跟温柔不沾边了。
“你们随意。”安室透伸手掸落身上的雪花,抛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往楼梯走去。
屋子里暖气打的很足,远山和叶摘下围巾,脱下厚重的外套后坐在沙发上。
一杯热牛奶递了过来,远山和叶愣了一下,望向自顾自的在喝着另一杯热牛奶的服部平次,压着嗓子急道:“平次你怎么可以乱动别人家的东西?”
“你没听到随意吗?”服部平次白了她一眼,弯腰将牛奶放在和叶身前的桌子上后,转身坐到另一边沙发上,偏首望向窗外,喃喃自语:“工藤那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远山和叶双手抱着热腾腾的牛奶,心里暖暖的。
“啊?我有说话吗?”服部平次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连连摆手:“一定是你幻听了,嘛,毕竟是奔三的女人了……”
一个抱枕直接命中服部平次的正脸,远山和叶气呼呼的双手握着拳,怒道:“什么叫奔三的女人,我才二十一岁好不好……”
“你们还是老样子啊!”门口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柔软的额发下,他的表情有点怀念又有些悲伤,看着他们互相拌嘴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心口像是被咬掉了一块,疼地酣畅淋漓。
服部平次起身走了过去,与工藤新一擦肩而过的时候,低道:“我有话问你。”
工藤新一放下手里刚脱下的外套,转身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