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渡仙山再次回归平静。司马台笑送别剑无式,依依不舍。或许前番有了些间隙,但是司马台笑早已释怀。剑无式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还是为司马台笑好,司马或许曾经怪过剑无式,但却未曾怨过。如今剑无式挺身相助,这其中的情分司马怎会不知。
“大哥,多谢你……”
“以你我的关系,不用说谢。”
闻听此言,司马心生感动,人生在世,能得一生死之交谈何容易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台笑,就在这里分别吧……”
司马纵然不舍,也只得点头。
“大哥,你得罪了天旗,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司马担忧地问道。他知道,现在剑无式为帮自己而与天旗为敌,如此强大的异己,天旗必会设法排除。
“放心吧,为兄就算打不过,但想逃他们也是阻拦不了的。”
剑无式言别司马迈步向前,正直的身影刚走几步却有停下了。他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也不转身,只是慢声道:“台笑,若有什么麻烦,尽管来坐忘坡寻我……”
剑无式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司马台笑,又或者说他终究还是放不下那颗侠义之心。坐忘坡,虽名坐忘,实则早已融入了剑无式的血液之中,不是他想忘了,而是时刻铭记着自己当初的初心。
司马暖心一笑,道:“大哥若遇难事,也莫忘了渡仙山。”司马所指的难事自然是天旗的报复。
剑无式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背对着司马挥了挥手化光离开了。
“花语,我做下了这个决定,未与这个江湖切断联系,你会不会怪我?”曾下决心脱离天旗之后便回到坐忘坡亡妻的墓前陪伴,从此再不涉足武林,如今的决定却与当初背道而驰,这让剑无式不免对亡妻心生歉意。
……
锦盒被夺走,袖红雪和浪子不回头满面忧愁。他们不是挂心于魔源,而是怕魔源被天旗帝君吸收炼化而功力大增。现在的帝君已是难以撼动,功力大增后的他更是无人能及,袖红雪和浪子姐弟俩再想报仇,只怕难如登天。
源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魔源被抢走而感到不安,司马好生安慰,只道这是自己的过失。若非他没有保护好源儿,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司马和源儿也知道并没有人怪罪他们,呃,除了浪子有些愠色,但这样更让司马自责。
说起来还是因为自己不能动武的缘故,若非自己无能,怎会让帝君轻易得手。司马在人后面露悲凉,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用?他又想到了段山岳,若自己没有伤,他必定能在短时间内把段山岳治好,段山岳也不会因为使出所悟之终极招数耗费掉了全部精气神而身亡。
司马自责之际,却看到师尊步逍遥还在悠闲地饮茶,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那么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司马忽然有个想法,难道锦盒被夺走也在步逍遥的计划之内?司马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他这个师尊,聪明得让自己人都觉得可怕。
“台笑(司马大哥)……”袖红雪和雀飞多找到了司马台笑。
“你们来了……”
“嗯……”二女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司马知道,这二女是担心自己因为锦盒被抢走而自责才来陪伴自己的。没有多余的言语安慰,只有无言的陪伴,让司马倍感温暖。
司马哈哈一笑,道:“你们不用这样,先前我是真的自责,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儿女疑惑,不知道司马此言何意。司马台笑笑着指了指观云亭中的步逍遥神秘道:“我觉得这一切都在师尊的掌握之内。”
二女顺着司马的手臂看了过去,都皱了皱眉,似在考量司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