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良只觉自己的腿骨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抱着与杨棠硬拼了一记的右脚,整个人痛叫着不由自主地歪倒在地,开始使劲打滚。
杨棠则站在原地没动,等高郜吹哨手势指向中圈后,他才跌坐下来,扒下球袜,扯掉护腿板,瞧看自己对过脚的腿。嗯,皮肤颜色正常,肌肉正常,摸索了一下,腿骨也正常,他的腿,没事儿!
而甘玉良就没这么幸运了,临时队医解开他的球袜和护腿板一摸,立刻触及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就在右腿迎面骨上,差不多有高尔夫球三分之一的大小和深浅。
这般严重的骨头形状变化,哪怕伤者的迎面骨没有真的断裂为两截,也照样可以认定这是骨折了。更何况,当队医往后面的小腿肌摸索按压时,甘玉良也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这就说明在迎面骨的凹坑后面应该还有其它裂伤。
“看来他是打不了了,送校医院吧!”队医给出了结论。
高郜听了,当即鸣了长哨,表示半场结束。
这时,刘义和刁刚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算了,下半场不打了!”
红毛正嫉妒杨棠上演帽子戏法,闻言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刁刚瞪他一眼,道:“难道你不觉得拼抢得有点累了嘛?”
红毛翻了个白眼。
刘义接茬解释道:“再说了,现在伤了一个,我们这边差人了,你还想怎么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场上的球员自然是如鸟兽散,纷纷到场边补充水份。
至于甘玉良,用担架由他的两个跟班抬着,送校医院了。贾楠也跟了过去。
杨棠目送他们一行出了团结广场渐行渐远,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最后那脚射门,甘玉良是算准了时机想要上来扫荡他的支撑脚的,结果他没料到杨棠摆腿的速度奇快,一瞬间连续踢了两下腿,第一下踢腿是射门,第二下踢腿是在第一下踢腿的基础上收回来、短距离发力,再骤然踢出,将甘玉良扫向他支撑脚的腿给踢折了。
其实甘玉良算幸运的了,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杨棠的第二下踢腿就不会针锋相对,绝偪冲着他脑袋就去了。
场边,虽说比赛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但杨棠所在的队伍能扳平比分,而且杨棠一人上演帽子戏法、独自包揽全队得分的“丰功伟绩”令骅哥武浩他们兴奋不已,在那又叫又跳手舞足蹈!
这时,黑屏一个电话打到了骅哥手机上。
“喂,我老骅!”
“骅哥,机场那拨人处理干净了。”黑屏报告道,“我们目前在雾大后门。”
“那些人什么来路啊?”骅哥随口问了一句。
“除了带路认人的那个,其余都蓉城道上的,据他们说雇主是个川青,好像跟易哥在飞机上有点什么摩擦!”
“狗屁摩擦!”骅哥吐槽道,“飞机上那是什么地儿你不知道吗?还摩擦……真要有摩擦的话,机场特警早把易哥给押走了。”
“也是哈!”黑屏附和道,“就上次在班机上对空姐拳打脚踢那娘们,还自称什么名门闺秀,最后被逮起来,还不照样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了十年,吹几吧个臭*!”
“行了,跟你说点儿正事!”
“骅哥,您吩咐…”
“你不是在雾大后门吗?雾大校医院也在那附近,你这样,等下那个叫甘玉良的送到了……”
听着骅哥的吩咐,黑屏不断地在电话里说,“明白、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刻钟后,雾大校医院。
蹲在路边,坐在报摊前喝饮料的黑屏一帮人看着甘玉良被两男的还有一女的抬着进了医院后门。
“你们几个留在外边,守好前后门。”黑屏吩咐道,“小四、阿豺,你俩跟我进去。”
“是,黑哥!”
急诊室内。
“你这是形变型骨折,说不定内部还伴有断裂型骨折,我们这儿没法动手术接骨,必须得转院!”急诊医生看过甘玉良的伤势后迅速做出了最佳诊断。
“可是……”疼得满头大汗的甘玉良其实囊中比较羞涩,否则他也不会打段亦斌彩票奖金的主意,“医生,这都期末了,我身上没多少余钱,要是转院的话,我、我……”
急诊医生顿时明白了甘玉良的难处,可是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略带同情道:“实在不行你可以向同学借点钱周转嘛,不然你以后想变瘸子?”
这话一出,果然唬住了甘玉良,让他变瘸子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可他手头上确实没几个钱,到底要怎么办呐?
“这样吧,我帮你开封介绍信,再附上我的诊断证明书,然后带上你的证件去三军医大就诊吧,他们跟我们学校是兄弟单位,在药费报销方面会给你这样的学生一定优惠的。”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不用谢,我先帮你上点药包扎一下,然后就去给你开介绍信!”言语间,急诊医生麻溜地给甘玉良的伤处包裹好了,“你们就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谁知急诊医生前脚刚走,黑屏和他俩手下就钻进了没有其他病患的急诊室。
“甘玉良?”
“你们是……”
“我们是谁不重要。”黑屏漠然冷视着甘玉良,“只是你惹到了你得罪不起的人!”说着,他毫无征兆地扑到病床边,将甘玉良死死地摁在病床上,还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干什……”贾楠尖叫起来,却被适时扑上的小四捂住了嘴巴。
同一时间,阿豺不知从哪儿摸出两把比正规制式的三棱军刺短一半的军刺分别抵在了甘玉良俩跟班的喉咙上:“别动啊,动一动捅不死你们俩!”
阿豺说得轻巧,俩跟班却差点尿了裤子,因为阿豺手上的军刺散发着一股腐尸气,令人作呕。由此推之,阿豺多半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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