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玩玩就是了,除非钱多得一辈子都花不完,否则跑国外去找虐啊?”杨棠说到这儿讥诮起来,“被自己人欺负不爽,只有跑国外去让鬼佬虐才爽啊?这不是贱皮子么?但你别说斌子,还真有贱到跑去国外跪舔的……艹,四眼,你牠妈又瞪我,是不是你有亲戚跑国外跪舔去啦?”
这话一出,一车厢人都用古怪的眼神聚焦四眼男,对方终于绷不住了,站起来隔空还嘴道:“我姐就嫁了个美国人,你咋地,不服啊?打我啊、打我啊,怕是羡慕不来吧?”
孰料他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杨棠直接一记[缩地法]到了四眼男面前,挥起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哐哐两圈就将对方的眼镜砸了个稀烂,并且赏给四眼男一对熊猫眼,打得他瘫坐回椅子上,毫无还手
之力。
“说打爆你眼镜就打爆你眼镜。”杨棠一边往回走一边摊手道,“大家都听见啦,是他让我打我才打的,我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种要求诶!”
众乘客皆是一愣,旋即哄笑起来。不过也有好心乘客搀起了被打的四眼男,安慰他道:“没事了小伙子,已经帮你报了警察,下一站门一开应该就能见着警察了。”
“唔……谢谢!”
果不其然,一到南翔站,还真有四个警察在站台上等着,一见有人下地铁,马上询问,谁报的警啊?
乘客们在车上虽怯了杨棠的呼喝,但下车后见警方询问,却都乐得指点警员是何人惹起的报警。四名警察自然将四眼男和杨棠三人一并堵在了当场。
见警察一个二个都黑着脸,夏娥有点怕了,当即缩在段亦斌身后。
杨棠见状道:“几位警官,打眼镜的是我,跟我这俩朋友没关系,能不能让他们先走啊?”
四眼男闻言不置可否,为首肩膀上有两颗花的警员却喝叱道:“警察做事用不着你教,那个谁……”
杨棠一听,怒了,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掏出他那本很唬人的警证拍在了两颗花手里,漠然道:“警察做事我是教不了,但今天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能通融通融?”
两颗花“不能通融”的话本欲脱口而出,但他瞄了眼杨棠拍他手上的证件,心里顿时炸了毛,同行?又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证给撩铁轨上去,随后再三细看了几遍,确认真伪后,强压着颤音问道:“这证是你本人的?”
“废话!”杨棠随手捻回了证件揣怀里,“这样的证我敢冒充嘛?你们完全可以扣住我人,照着证件上的加密联系方式查证嘛!”顿了顿又道,“所以,我这俩同伴真没打人,甚至连骂人都没有,就让他们先走吧!”
两颗花这下子犹豫了,不过周遭还有些吃瓜乘客未散,他当即扫视了一圈,见没人有反对意见,便道:“行,那你跟这个眼镜乘客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吧!”说着,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将眼镜男搀起往最近的出口拐去。
杨棠见状主动道:“我自己会走,不跑!”同时,回头对段亦斌说了句,“前面路口等我,处理完这事儿就来!”说完,追着眼镜男几个去了。
到了所里,两颗花趁眼镜男被带到询问室的机会,同杨棠套近乎道:“杨头,我叫司马孝!”
“诶~~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头儿!”杨棠摆手道,“不过你名字我记住了,司马孝,哪个孝?”
“孝子的孝。”
“行,我的名字杨棠,这你应该知道,你这朋友我算交下了,叫我老易就成!”杨棠淡笑道,“今儿这事儿就是那眼镜的目光不太正,老往我弟妹身上瞟,就之前我让她走那个小女生,结果我就骂了那眼镜几句,最后打了他两拳,他眼镜烂了,成了熊猫眼。”
“我了解了,我去沟通一下,可能你得破点财。”司马孝道。
“赔钱没什么,关键是别拘就成。”
司马孝道:“老易,木易杨的易对吧?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凭你那证,我们所就拘不了你!行了,我先去问问情况!”说着,他转进了询问室。
打手势让同事暂时别说话,司马孝直接问那眼镜男道:“你这伤要不要去鉴定中心验验?”
“不用,没多大事儿!”四眼男摇头。
“不验伤,那你是打算私了啰?”
“嗯。”
“行,那我知道了。”司马孝哂道,“你打算找对方要多少钱?”
四眼男也不是什么蠢人,他之前在站台虽没看到杨棠证件里的内容,但察言观色,知道杨棠的身份可能不好惹,所以他要这汤药费就必须有点讲究了:“我这两只眼睛都成熊猫了,以后会不会瞎谁也说不定,一只眼睛要那家伙三千块,不过份吧?”
司马孝闻言,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你既然打算私了,我只负责传话,至于对方答不答应你的条件,那我可管不着。”说完,他就出了询问室,把四眼男的要求转述给了杨棠听。
杨棠哂笑道:“才要六千?我还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呢!”
“老易,那你看……”
“我身上现钱足够了,正好就在你们所的见证下,把这事儿了了,行不?”杨棠问。
“当然没问题。”
于是杨棠跟四眼男在询问室见了面。
杨棠没多说废话,当着司马孝和另一警员的面,从内兜里摸出一扎半旧的华币,全是一百块的,整一扎是一万。他随手点了点,抽出四十张,把剩下大半扎华币抛到了四眼男面前:“仔细点点,数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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