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太太听了很是着急,怒道:“若是有狗仗人势的东西敢给我捅娄子,你就尽管处置了也不用再过问我了,一个个的真是要让人把心给操碎了。”
肖韬家的忙应了,还不忘安抚着,“太太当心急坏了身子,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敢坏了咱们家名声的事儿,我可是第一个不会轻易饶过了他的,夫人请放心吧!”
朱大太太只觉全身无力,冲着肖韬家的挥了挥手。
肖韬家的便就退了出去,喊了朱大太太的大丫鬟们进来伺候着,自己则召集其余的丫鬟婆子并护院训了话。
那些人挨了肖韬家的好一顿训斥,难免不服,就有人在背后说了,“这个恬不知耻的老货仗着自己在太太跟前体面几分,尽在太太跟前挑拨我们的是非,现下更是不知好歹的当着我们面儿作威作福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呸!”
有人拉了她,大家就都散了。
这边肖韬家的又来给朱大太太回禀了,“太太,我担心那些人办事儿不妥当亲自给你打探去了,你别说那宁定长公主还真有缺的东西……”
南卿希却不知道她们这一番对话,正扯着棉线放纸鸢呢!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当南卿希收回纸鸢时,有一张写着字的宣纸黏到了纸鸢上,她将那纸摘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忽然头痛得紧,又是那高人所言的八个字,她近来一直难忘的那八个字。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那么何谓生死呢,南卿希不禁这样在心底问着自己。
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
她不会因此而徘徊不前,她痴痴地看了又看那八个字,忽然开口,带着几分释然,“红笺,把药酒给我。”
若是换了别的丫鬟自是忙不迭的把酒葫芦递给了她,因为她要的毕竟是对她的病有帮助的药酒,可红笺却柔声劝着:“姑娘,你……”
南卿希知道红笺还在担心自己身上被板子打的旧伤,于是轻描淡写地笑说道:“我还没有你想的那样的弱不禁风呢,祖母那样罚我,我不也没事儿吗!”
红笺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姑娘,你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呢,给药的师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的……”
南卿希无力地笑了笑,缓缓转身下山,调侃地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红笺,你真的是越发罗嗦了……”
红笺听了这话,眼里却带了几分笑意,忙追上去,“姑娘,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