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禁吃了一惊,在心底反问自己:“怎么,她是怎么看穿的?”嘴上却是不露声色的淡然接道:“否则,姑娘要杀了我吗?”
南卿希自然是没有杀人之心的,被他这一问之下不禁愣住,而那少年却接着说道:“我瞧姑娘还是好好的别乱动。”最后一句柔声说道:“有我在,自不会让蛇虫鼠蚁近姑娘之身。”
南卿希愤然说道:“你欺辱我,又这样子说,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不成。”那少年怔了一怔,方才想起了男女之防,忽而又笑道:“哦,原来如此,我还当姑娘为什么呢!这个时候自当是事急从权,姑娘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如此一来可就真是对不起你那个‘小怪邪’的称呼了!”
南卿希听到他语音潇洒出脱,一想似乎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心底也不禁泯灭了男女之嫌。
第二日,细雨夹杂着云雾,南卿希迷迷糊糊中醒来,一偏头,竟然看到了十余丈的瀑布,瀑布之下是碧波,碧波上有一个竹筏,兀自浮着,南卿希只觉身处梦里,甩了甩头,发现自己看到的并非梦境,而是真实。
有一个眼神中带着杀伐的冷光的人逼近南卿希,他身旁的黑衣人挥剑架在南卿希的脖子上,南卿希只觉得脖子一凉,偏头看过来,看到的人正是钟以立,她又环视周围,却见到那少年被几个黑衣人看着,两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和他此时正处于十余丈的飞瀑之上,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可是那少年的目光还是那样的高雅出尘,似乎这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南卿希也无所畏惧地问道:“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带我们去取‘百音长古琴’,却要这样子带着我们欣赏谷里的风景吗?”
钟以立拍着手,浅笑说道:“小姑娘,你还真是可以装傻啊?说吧,《紫玉破歌调》的琴谱是在你这儿呢,还是在你的情哥哥哪儿呢?”
南卿希讽刺的一笑,说道:“你可真是好玩,别人又不是傻瓜,又有谁会把这么重要的琴谱带在身上。倒是钟公子你,你一大早上的没有漱洗干净就来见客人,未免有失礼仪风范,不觉得丢脸吗?”
钟以立不禁疑惑,说道:“什么丢不丢脸,我早就梳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