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寒讶异的看着南卿希,南卿希缓缓说道:“水先生真是了不起,好了不起!”
那少年转头看着她,南卿希也瞧了那少年一眼,然后又看着水之寒说道:“今日,水先生打得这么多场架里,最后一场和展牧飞打得最漂亮,最精彩,不知这场能不能和当年与风先生那场相媲美呢!”
水之寒略感惊奇,说道:“姑娘既然说了,想必自己心里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南卿希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只可惜我福薄,没有亲眼瞧见水先生与风先生一仗!”她又连叹了几口气,似乎惋惜不已,良久才接着说道:“不过,我曾听人说过,水先生的剑出手之快,江湖中人无论前后辈提起来都是敬叹不已。只是,今日,水先生打的这些架里,我却从未见过让水先生扬名的快剑!”
那少年不禁暗叹:“这个姑娘果真不同寻常,方才水之寒打的这些架里虽有快剑,但是他的快剑实力却尚有保留,没想到倒教她给看出来了!”
水之寒笑道:“姑娘何出此言?”
南卿希正色道:“方才水先生与展牧飞对战之时,展牧飞第十七招使得是什么?”
水之寒回答道:“风起云涌。”南卿希娇笑着接道:“不错,是风先生的独门剑法中的其中一招,风起云涌。那么,再请问水先生,展牧飞接下来使得第十八招又是什么?”
水之寒觉得这个姑娘颇有意思,于是答道:“海阔天空。”
南卿希拍手笑道:“对啦,这两招连在一起使,转势过快,若是像水先生和风先生那样的高手,一定会无缝衔接,可是展牧飞的快剑只怕连水先生的一成也比不上,所以他这两招连在一起使出来之时,就有个空隙。这个空隙呢!兴许旁的人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可是水先生你呢,就一定能趁机一击快剑取了展牧飞的性命,只不过先生没有这样做,我所说的这一次破绽是展牧飞露出来的最小的一次,除去这次,他的剑式中最起码还有五处比这个更大的破绽。水先生,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水之寒看着南卿希无话可说,南卿希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水先生是个仁义的人,我外祖父生前总爱说些江湖上的事情给我听,他谈起先生之时总说先生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有情有义,所以我也是自小敬佩先生,不知先生,可曾记得七年之前若水边的小姑娘吗?”
水之寒喃喃自语道:“若水,若水。”
南卿希轻叹了一声,转而问予止道:“执法长老,不知咱们琴歌乐教何处有烈酒?”
予止略带疑惑,但还是回答道:“梨云台有烈酒,不过那是为师弟疗伤所备。”
南卿希“哦”了一声,转过头看向那少年,问道:“宁哥哥,我可以借你的地方招待一下水先生吗?”
那少年淡笑着说道:“有何不可!”南卿希点头微笑以示谢意,又对水之寒说道:“水先生,我不自量力,想请先生喝上几杯,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水之寒笑了笑,一字字地说道:“我水之寒,逢酒必喝,姑娘既然敢邀我一起喝酒,想必酒量一定不小。水之寒更是却之不恭,自然乐意前往。”
南卿希笑着朗声说道:“水先生是逢酒必喝,可是我却是逢喝必醉,不过素闻水先生有一个规矩,醉一回,交一友,我虽量浅,也必定要舍命陪君子,交上水先生这个情深似海、义重如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