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倒没有不耐烦,只是笑说了她一句,“小老婆子!”
“……大姑奶奶哭得声嘶力竭,和舅太太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紫菀,你又胡说八道了。”碧桃进来时,紫菀正说得天花乱坠,手舞足蹈着。
紫菀听了这话后,白了碧桃一眼,一脸的不屑,“我怎么说要你管了!”
碧桃气不过,她们两人都是大丫头,她凭什么自视甚高,对自己颐指气使,左不过是仗着她当大丫头长于自己,碧桃一想到这里脸色也变得不好了,“别人家里的事情要你在这里嚼舌根,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紫菀气得立马冲上来,想也没想便要扬手打碧桃,“混帐东西!”
紫绢恰好掀帘进来,站在那里大声喝斥两人。
紫绢奉了钟夫人之命带着紫菀和碧桃两人连夜赶路先南若的箱笼一步来到了谢家照顾南若。
两人看到进来的是紫绢,立马都变得恭敬起来,垂着头也不说话。
紫绢板着脸孔,怒骂道:“不懂事儿的东西,姑娘这且病着呢,就在姑娘跟前这样闹,等姜妈妈一来,我这就禀了她去,让她把你们俩都打发出去,免得在外头给姑娘惹事儿丢脸。”
紫绢说着便要转身出去,两人连忙哭着哀求起来,画笺听到声音没能躺下就又过来了。
她看着紫菀、碧桃,蹙着眉轻声斥道:“又为了什么,自己屋子里的倒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咱们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呢,没得教人家瞧了笑话去,什么事儿就这样不能忍了,平日里教导你们的妈妈都是怎么说的,你们两个好歹都是屋子里的大丫头,这样不知体面好歹,倒不如了那三等的丫头了,若真是见不得彼此,便将你们都遣了去,免得出什么幺蛾子,姑娘正病着呢,没瞧你们仔细伺候着,倒这样变着法儿来折磨我们了。”
紫绢脸色严肃,指着两人道:“回头你们自己去禀了姜妈妈,免得我跑这一趟,我也懒得管你们了,没叫人省过心!”
两人面带哀切,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却也不敢大声宣扬,一来怕教外头的小丫头们听了去,二来怕惊扰了南若。
碧桃和紫菀见紫绢毫无松口之意,便转去求画笺。
画笺脸色也是不大好看,可毕竟与她们相处久了,到底是有感情的,“罢了罢了,不过你们闹成这样不惩罚倒没有了规矩,这样吧,便罚了你们三个月的月钱。”
紫绢知道画笺是个心软的,于是道:“不成,罚五个月的月钱。”
画笺有些为难,“姐姐,五个月未免也太重了些,她们也是无心之过,毕竟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