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没有去掩门,只是摸了摸身侧那被搭子盖住的弓弩,若是自己震吓不住小花,她始终不肯喝,自己也只能借由弓弩来威慑她了。
她突然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很悲哀。
马婆子出去后,跑去把翠环拽了出来,到自己屋里来说话,“翠环,我瞧姑娘倒像是很看重你的样子。”
翠环闻言脸上就带着几分得意,嘴里却还低调着,“婆婆这是说得什么话,姑娘待我们素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马婆子咬了咬牙,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拉着翠环的胳膊,又道:“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以后若是谁得了姑娘的赏赐,都五五分的。”
翠环甩开她的手,脸色大变,“婆婆我敬你年纪大,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样子没有道理的话出来,婆婆快住嘴,我只当没听过。”
“这分明是你来找我时和我说的,可不是我胡乱瞎说。”马婆子脸色也有变化。
“我说的是婆婆帮我对付了小花之后的事情,”翠环瞪了她一眼,“可婆婆说给我听的那些伎俩,可是一个也没有奏效啊,我靠的可全都是老天爷开眼。”
马婆子“呸”了一声,“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了,要不是老婆子我告诉你小花的兄长阿贵好赌成性,你又怎能从中使绊子,让阿贵又赌起来,害得小花成天没心思教姑娘针线,只想着如何替阿贵筹钱,这才失了姑娘欢心,让你有机可乘。”
“那也是我的本事,若说有机可乘,婆婆不也有了机会,可到底姑娘最终还是喜欢我多些,这可怨不得天怨不得地!”翠环立即反唇相讥,冷冷地道。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们俩走着瞧!”马婆子气得指着她鼻子骂道。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南若在厅上等到了五更,却仍未见小花过来,她颇为失望地去掩了门。
一时翠环和马婆子为了那支五蝠如意的簪子闹得不可开交,原来那翠环得了簪子,就带在了身上,被马婆子拽去说话时,不仔细掉在了她那里,马婆子痛恨翠环食言,就悄悄儿地让拾起来收了。翠环回到自己屋子里待要取那支簪子来看时,却找不着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有。
甚至将那睡着的小花喊起来问了。
翠环躺下根本睡不着,翻起身了就来找马婆子,马婆子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拿的,两人就闹了起来。
翠环气得直跺脚,骂道:“你这个老虔婆,真真不要脸,做了贼还不承认。”
马婆子没和她客气,上来就是一巴掌,反手就要再给她一巴掌,翠环哪里能依她,撸起袖子就使劲拽住了她的手,那么一带,差点儿让马婆子跌一跤,“老东西,你要是再敢和我动手,我就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