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他想要的东西是不死药？”楼远黛咽了一口唾沫，这么说的话汉武帝刘彻很有可能到现在还活着，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然你以为我们找到的炉灰是从哪里来的？”兰斯道“只有真正的不老药的炉灰才能发挥出这种作用，如果是假冒伪类的不老药的炉灰那么有可能夜魔们吃了之后立刻就会被毒死。”

兰斯在这个时间这么提起夜魔来楼远黛开始有些懵，因为这段时间内好想听了太多的童话故事了，所以一下子没能想起来自己身处于夜魔的世界之中。

“那些人的死去也是不老的一个步骤，我在相关文献中看见汉武帝和姜充有那么一段对话，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记下来的，反正是非常难懂的文言文，原来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翻译之后的内容，大体是这样的，姜充对汉武帝说如果想要长生不老就必须了却对俗世的所有牵挂，这种牵挂只包含了活人，对死人是没有用的，否则就算不老药炼制完成也会因为这份牵挂无法发挥作用，而汉武帝则回答自己早就在世间没有了牵挂的人，但是姜充却说这种牵挂不是寻常人理解的那种牵挂，仇恨也包含在内，汉武帝思略良久之后就让该死的人都死了。”

这么说的话，汉武帝杀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牵挂”她们，而是因为他“牵挂”她们。

在就听说汉武帝很有可能喜欢男人，这么仇恨女人的皇帝简直是世间罕有。

“后面还有，汉武帝又问姜充如果自己在人世间有了牵挂，药会不会失灵，姜充回答会，但是汉武帝却说了一句那就好。”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兰斯摆了摆脑袋“汉武帝杀了那么多人追求的就是长生不老，但是他最后竟然说了那么一句话。”

“后面还有么？”楼远黛问道。

“没有了，我说的那些就是仙药已经炼制出来，姜充将仙药献给汉武帝的时候二人的对话，而且从那段记载来看汉武帝想要的好像并不是长生不老，他还有别的目的，不过必须先达到这种条件才能完成。”

楼远黛觉得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去揣摩当初汉武帝的心思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现在她们应该再把注意力放到炉灰上面来。

“咳咳”楼远黛咳了两声“汉武帝怎么想的我们一干平民也不能妄加揣测，还是先研究一下炉灰的事情吧。”

兰斯好像也反应过来自己跑了题，于是他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这个姜充为汉武帝炼制仙药所选择的地方是一个岛，具体没有说明，不过我怀疑那个岛就是今天的海南。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力，竟然找到了当初在蓬莱仙岛上谁也无法运走的那座仙炉，而且还练出了不死药，不过他是怎么练出来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当初的太上老君一样把一切都带走，而是留下了不少东西，炉灰就是一样。”

“说的倒是栩栩如生绘声绘色”楼远黛道“但是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自从有人从海南带回少量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灰烬之后我们那边的人就排了大量人手来到海南，他们都是精英，不过却损失惨重，一百多个人里面只有两个回来了，而且还是尸体，我们是在他们的尸体上找到了那些记载，并不是真正的史书，而是用笔写在了自己的皮肤上，看来有人并不希望那段历史外传。”

“那你还敢来。”楼远黛上下打量了一下兰斯，看来这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一样虽然人高马大却胆小如鼠。

“我当然是被迫的，谁愿意来这种鬼地方。”但好似很快兰斯的话就让楼远黛收回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人高马大，胆小如鼠。

“不过我来的目的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来考察一下，而且我身为一名医师可以检验出这里的土地是否存在那种灰烬的成分，不过是刚来就出了一些意外……”

楼远黛看着兰斯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腰，而且看起来这意外还不小啊。

“你找到炉灰了么？”楼远黛选择性无视了兰斯的腰，转而又问了一个问题，她原本想问的是“你拿到炉灰了么？”不过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问出来有可能会伤了他的自尊，所以转了几个圈委婉的说出来了。

“当然没有。”这语气里还带着一些理直气壮，楼远黛听着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我刚刚到中国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就算是灾难爆发我也顶着硬上了，但是一无所获。”

“其实世界变成这个样子”楼远黛摊摊手“你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死城。”

“不”听到这话兰斯好像激动了起来“当然不一样，怎么会一样？我现在无比想念纽约。”

楼远黛看着几乎要跳起来的兰斯，在外面呆了三年看样子是非常想念自己的故乡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国家的人口有多少，每天夜里虽然我看不见它们，但是光他们跑起来的脚步声就能震塌一座楼，纽约多好，我敢保证你如果在纽约的话就算那些夜魔聚起堆来在你们楼顶跳舞你也不会听到多少声音。”

“……”楼远黛无言以对，她还以为兰斯这是思念故乡了。

中国的人口有多少楼远黛非常清楚，每当她挤公交的时候这种清楚就会升华成一种觉悟，相信身在中国的幸存者们现在一定也有这种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