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就一直保持着家族的荣光该有的样子,我温柔绅士善解人意,所有的血族都在赞美我,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全血族的荣光,但是仍然压不住纯血种的光彩。”
“我那献出生命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之中,他们把自己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至今为止罗义夫妇为什么自杀还是血族的一个未解之谜。”
“我痛恨所有的血族,他们注意到的只有那来自于上古的高贵血统,却不知道我的努力和痛苦,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个愚蠢的种族灭绝。”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痛苦又充满仇恨的人竟然在此刻云淡风轻的说着要将自己的种族灭绝。
“所以知道这一切的我理所应当的要被杀人灭口对不对?”楼远黛耸耸肩。
“你太敏感了”罗兰轻轻向楼远黛走出一步“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自己的伪装似乎并不够用,你对我一直抱有敌意,这更让我坚信你看破了我的伪装。”
“而且听到今天的这一切你竟然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样子来”罗兰道“就算世道你早就识破了我的伪装这一点也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我现在表现出一点惊讶的样子来大概早就被杀人灭口了。”楼远黛意有所指瞟了一眼结界外的围观群众,结界虽然无法传出声音,但是它是透明的,只要楼远黛一下子露出惊恐的表情外面的人就会尽收眼底,到时候人们就会奇怪罗兰到底跟楼远黛说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了,为了让她不再向外面传递一些对自己不太好的信息罗拉那一定会在楼远黛做出下一个表情之前弄死她。
“真是一个聪明的人类”罗兰笑道“可惜死的早了点。”
真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楼远黛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妈!”血族之中爆发出了一阵骚动,她们看见楼远黛动了,还不是一般的动作。
以楼远黛为圆心一圈一圈的球形波动隐约可见,波动与刚才围在楼远黛身边的球形防护罩是一个颜色,这个人类不但会飞,竟然还能能弄出这种东西来。
虽然在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楼远黛弄出的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是看罗兰的反应就知道了。
在触及到楼远黛最外层的一层音波后他们亲爱的罗兰大人竟然猛地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罗兰捂着胸口看着在半米高处注视着自己的楼远黛,血族只要心脏不受到损伤所有的其他伤害都会被自动恢复,不过刚才这一层已经伤及到了自己的心脏。
“怎么可能!”人群中有人把眼睛睁大的都要裂开“我是瞎了么?我竟然看见罗兰大人吐血了?”
罗兰吐血原本就不常见,更何况是被一个人类打吐血。
这个技能杀伤力大,但是局限性更大,就是周围根本不能有友军存在,否则的话如果碰上一个强势一点的敌人还没等敌人倒地友军就纷纷死了,这可不怎么划算,楼远黛也是因为这个结界存在的原因才敢放心大胆的使用这个技能的。
第一层音波过去还有第二波,原本只是弯腰吐血的罗兰在经历过第二波音波的洗礼过后直接单膝跪地,一只手支撑着地面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他的头下垂着,金色的短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有些阴霾的下巴,没有人能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不过想来他的脸上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爽的表情。
“伊恩大人”薇薇这个时候突然冲到了伊恩身边“这个人类身份成谜,也确实有手段,但是难道你真的要看罗兰死在她手上么?”自古至今就算这个游戏出现过也没有打斗会激烈到这种程度。
这个时候好像所有的血族都对这位平时只能仰望的君主充满了不自信,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类带给了他们太多不可能。
“只要罗兰认输结界就会消失了”伊恩摊了摊手“别的我可管不了。”
罗兰怎么可能会认输,薇薇几乎要当场大叫起来,还是输在一个人类手上。
不过身在其中的楼远黛可不认为罗兰是一个轻易就被弄垮的人,尤其是在听过他的经历之后。
“这点疼痛”果然罗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阴森,抬起头却仍然是一副不生气的样子“和之前几十年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楼远黛此时已经从半米高的地方降落了下来,冷不丁的看见突然抬起头来的罗兰把她吓了一大跳。
都伤成这个样子脸上还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容,这个时候看起来这张漂亮的脸就相当惊悚了。
“或许你也可以试试那种疼痛”罗兰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那样你就会知道刚才你给与我的是多么微不足道的疼痛了。”
看见罗兰站起来外面的血族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罗兰大人没事,你看他还笑着呢。”
“我说一个人类也不可能轻易的打倒罗兰大人。”
绿眠看着缓缓站起来得罗兰眉头皱了起来,楼远黛那个技能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而且现在好像还升级了一次,这样都奈何不了罗兰么?
果然十几天的时间压缩成一天是有原因的,楼远黛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原来血族这么难办。
等等,还没等楼远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身上就突然被麻痹了一般,动都不能动,紧接着就是刺骨的疼痛传来。
这种疼痛没有来源,楼远黛只感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加上心脏和皮肤都在被无数的动物啃咬一样,还是生生的把肉撕下来一样啃咬,感觉好像有某种东西在一块一块的把自己的内脏撕成块,最可恨的是内脏好像能够自己生长出来一样,根本无法撕完。
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楼远黛抽搐着打了一个哆嗦,她扶住了自己旁边的桌子勉强让自己站住,真是疼啊。
双臂和双腿都在忍受着肉被一条一条撕下来的痛感,全身上下只要微微一动这种痛就会被无限放大,不但有肉被一片片撕下来的疼痛,还好像有无数的针扎在被撕咬的肉上。
双腿因为疼痛再也支撑不知整个人的重量,楼远黛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