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筠和的寝宫之中的时候胖子已经被五花大绑像粽子一样扔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楼远黛大概在这里看见了十六夜,看来她也对自己三年前的身死非常有兴趣。
除此之外楼远黛还看见了着装古怪的阿加雷斯以及他身边的所罗门,不得不说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对主仆,长得在这个时代之中如此怪异还敢跑到皇帝的寝宫里来瞎逛游,虽然楼远黛在这一方面也颇为擅长,但是却远远不及这两个人。
“姐姐”首先看见楼远黛的是十六夜,她看见楼远黛之后好像十分紧张的跑了过来:“你来了。”
胖子被扔在地上嘴上还堵了一个意思是破抹布一类的东西让他说不出话来,但是这货看见楼远黛之后挣扎的愈发激烈了,好像能够凭借自己庞大的身躯挣脱开捆绑着自己的绳子飞奔过来向楼远黛求助一样。
“怎么了?”楼远黛看了一眼旁边的金发碧眼二人组之后决定先无视他们,因为这两个人周围的气压实在是太低了,其实并不是啊加雷斯周身的气压低,而是所罗门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他说我早就死了。”十六夜躲到了楼远黛身后去紧紧握着楼远黛的一只手,握的她的手都有些疼了,可以看的出来她十分的紧张和害怕。
也是,无论是谁被突然从路边蹦出来的来历不明的人说“你不是早死了么?”自己都会吓一跳,十六夜的这反应实属正常,但楼远黛却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怪异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头绪,只是心里觉得怪异而而已。
胖子还在像一根毛毛虫一样向楼远黛这边爬着,被靠得近的阿加雷斯伸出一只脚踢了回去。圆润的胖子在这一脚的威力之下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差点砸到皇帝的御座。
“好了”柳筠和不堪其扰的躲了躲自己的腿以防被这个圆滚滚的东西撞到:“十六月公主这个人他好像认识你。”
胖子这样显眼的动作当然不会被柳筠和无视,被人这样帮助之后都会向旁边认识的人求助的,但是胖子周围这一圈人好像除了坐在座位上的柳筠和还有楼远黛身边的十六夜他都认识,但是这货就是好死不死的朝着楼远黛的方向爬。
楼远黛这么快赶过来也是因为胖子亲眼见到了十六月的身死,如果在柳筠和这里说出什么来的话估计就会令自己这“大公主”的身份不保,所以急匆匆的跑过来堵他的嘴来了。但是不知道是谁如此的了解楼远黛竟然早就弄了一块破抹布堵住了这货的嘴,真是可喜可贺。
“确实是认识的”楼远黛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盘算着要说一个怎样的谎:“是我带他进来的,身为这个皇宫之前的公主我带个人进来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叫没什么问题,问题大了!自己也说了是之前的公主,那现在皇宫就不算是之前的公主的家了,随随便便往人家家里带神奇的人当然有问题,并且这个神奇的胖子见了柳筠和十分在意的十六夜之后还一蹦三尺高说人家早就死了,就算是没问题现在问题也大了。
“哦?”柳筠和见了楼远黛总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这不能算是楼远黛的错,是因为柳筠和把楼远黛当成了十六月才那样容易对着楼远黛动怒的。
不过在十六夜面前他还是十分有分寸的,即便楼远黛看他已经要抑制不住骂自己的心情了但是也是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是你把他带进皇宫里来诅咒自己的妹妹的?”
“并不是”楼远黛十分肯定的断言:“并不是诅咒。”
“不是诅咒?”柳筠和现在说话的声音还十分的平稳,但是楼远黛已经在心里想象到他暴起说话时的景象了:“那是什么,你说说不是诅咒那这是什么?”
楼远黛瞥了一眼地上的胖子默默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还能给你编出什么来?!都怪地上这个圆滚滚的太沉不住气了,见到死人在走路也不应该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啊。
事实上正常人见到死人在地上走动的话反应应该是和胖子差不多的,楼远黛对这个转移师实在是太过苛刻。
沈止只见楼远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是在迅速思考编个什么名头)之后开口道:“这并非诅咒,而是预言。”
这下旁边一干人等的眼睛全部瞪大了,胖子也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楼远黛不再挣扎,满脸上写满了“不是这样的!”意思。
胖子早就听见柳筠和叫楼远黛为“十六月公主”了,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地一个楼远黛就这样变成了死人,不过即便头脑再不好使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十六月早就死了的时候,所以他只能静静地被扔在地上听着楼远黛胡诌,然后在想出和她胡诌的东西相对应的东西来。
“要说预言的话那最近聚集到我这里的预言师可真是不少”柳筠和在呆愣了几秒钟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还看了楼远黛身后的十六夜几眼:“国师。”
“在”身边的沈止煞有介事的向前一步走并且向柳筠和低下头去,这样正式的动作让在场的其他几人都感到有些羞愧,似乎这才是见到皇帝应该有的正确礼仪。
“这位国师也是最近出现的预言者”柳筠和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楼远黛:“不如让他预言一下看看这两个人的预言是否一样,如果不一样的话再判断一下那个是货真价实的预言者?”
“为什么不能两个都是呢?”楼远黛故作做作的一笑:“沈止国师也认识地上被绑的跟一个球一样的男人。”
形容的倒是十分贴切,不过像一个球一样的等男人似乎觉得这个形容词并不符合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所以冲着楼远黛翻了个白眼,这个像球一样的男人是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翻起白眼来的男人。
“沈止国师的师弟——”楼远黛拧了一下脖子把头朝向胖子的方向,完了她忘了地上的这货叫什么名字了,平常总是一口一个胖子的叫人家果然到了关键时刻就得掉链子。
算了随便编一个吧,抱着这样想法的楼远黛镇定的开口:“沈——”
既然是沈止的师弟就跟沈止一姓算了,楼远黛连人家的姓都给忘了。
“沈——”楼远黛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姓氏之后才想到一个好的名字:“沈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