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正妃杨氏,当年是蕙妃亲自在文帝面前为子求娶的。【ㄨ】
而能引得蕙妃如此倾许的女孩,杨氏又该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梁媗看着钟晴,想对她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想起若她能在这次的花宴上被杨氏看重,因而许给了其子祁玚,那也不为是一个转机。
“姐姐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梁媗正沉思着呢,钟晴却突然这样问道。
“没有啊。”
梁媗眯了眯琥珀色的眼睛,笑着摇头。
“是吗。”钟晴也笑,水汪汪的杏眼娇滴滴的看着梁媗说道:“那看来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姐姐是有话要和我说,怕我年少无知,不小心犯了宫中的忌讳呢。”
“没有的事。”
梁媗心里突了突。
刚刚那一瞬间,梁媗忽然觉得,眼前的钟晴和梁姷好像。
不过那也就只是一瞬间,在那一刹那过后,眼前的钟晴还是钟晴,刚刚那种让她全身寒毛到竖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宫中的规矩虽多,但只要跟着女官们走,就不会有什么事的,钟姐姐不必这样担心。”
“那自是最好。【ㄨ】”
说着,一行人绕过了一颗颗大树,梁媗在念湘的指路下,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一间间斋房了。
此时据离开阿难殿也早已过去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梁雍更是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但碍于钟晴在,他都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在暗暗地摇晃梁媗的手,让得梁媗也一再加快脚步,都顾不上钟晴频频投来的询问目光了。
“雍儿,再等一会儿,就要到了。”
梁媗低声安抚梁雍,梁雍乖巧的点头。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在前方等着他们的不是斋房里一碟碟可口软糯的斋点,而是让她最避之不及的人和事。
比如姜朝,和梁婳!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一个发难的居然是梁婳。
从惊骇中回神,梁媗木了眼的把目光自姜朝身上移开,冷笑道:“大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今天和娘亲一起来潇雨寺礼佛,在这儿才是最正常的不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婳一怒,蓦地却浅笑嫣然了开来:“我只是奇怪你们这时不应该是在阿难殿吗?早上我和姨娘恭送母亲和你们先出府时,母亲也曾提到过,要去听菩慈大师讲禅的。”
避开了姜朝清冷的眼,梁媗生硬地回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就先回来了。”
不是很想去看眼前的画面,但此时梁婳站在了姜朝的身边,笑的嫣然婉约地回望向她时,她的心宛如被千百只虫子在撕咬着。
尤其是在这片白玉雪林里,她越发分不清那是什么了。
是痛还是解脱?
藏在了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后又松了,梁媗突然想笑,但可惜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难得几位好兴致,在这赏花看景,我就不多叨扰了。本来我身子就有些不适,需要回去休息一番,那就先在这儿和各位告辞了,几位莫见怪。”